周玉柏的呼吸喷在他後颈的腺体上,犬齿若隐若现,像是随时会刺穿那层薄薄的皮肤。
“书房里的监控显示,”周玉柏抱着他走向别墅,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你光着脚在沙滩上跑了十七分钟,中途摔了两次。”
程谱僵住了,是了,他忘了,自己的一举一动,始终在那双眼睛的监视之下。
“知道我看到你蜷在这里的时候在想什麽吗?”周玉柏低头,唇瓣贴着他的耳廓,“我在想,如果晚来一步,海水会不会把你带走。”
他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然後我就决定。。。。。。”犬齿突然刺入腺体表层,临时标记的刺痛让程谱惊叫出声,“今晚一定要让你记住,逃跑的代价。”
别墅的灯光越来越近,程谱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恍惚中,他听到周玉柏在耳边低语:
“你以为我在气你逃跑?”Alpha的指尖抚过他血迹斑斑的脚心和膝盖,“我在气你弄伤了自己。”
程谱被周玉柏带回了房间。
周玉柏的指腹沾着药膏,缓慢碾过那些细小的伤口,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够让Omega疼得发抖,却又不会真正加重伤势。
药膏的气味清冽刺鼻,混着Alpha指尖的血腥气,在密闭的卧室里弥漫开来。
程谱的脚心火辣辣地疼。
“疼就喊出来。”
周玉柏的声音比药膏还要黏稠,带着易感期特有的沙哑。
他半跪在床尾,姿态优雅得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可眼神却黑沉得吓人。
瞳孔微缩,瞳仁扩大,那是Alpha彻底被本能支配的前兆。
程谱的脚趾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甲掐进掌心。
他死死咬住下唇,硬是把所有呜咽都咽了回去,只从鼻腔里漏出一丝急促的喘息。
窗外,暴雨抽打着棕榈树,枝叶在狂风中弯折成诡异的弧度,像极了程谱此刻被钉在床上的姿态。
逃不开,挣不脱,连颤抖都显得徒劳。
“看着我。”
周玉柏突然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脸。
程谱睫毛上悬着的泪珠终于坠下,划过苍白的脸颊,落在Alpha的虎口上。
透过朦胧的水雾,程谱看到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
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幽绿的底色泛着兽性的光,像是黑暗里盯上猎物的狼。
那种眼神他太熟悉了,每次周玉柏要彻底标记他之前,都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兴奋的丶饥渴的丶迫不及待的。
程谱猛地闭上眼,在心里默念母亲病房的号码:7楼B区12床。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东西,证明他还是程谱,而不是周玉柏豢养的什麽玩意儿。
可当Alpha的犬齿刺入腺体时,那些数字突然变得模糊不清。
剧痛伴随着雪松信息素的注入,像是一把烧红的刀,直接捅进了他的脊椎。
程谱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手指死死揪住床单,关节泛出青白色。
“这才对。”周玉柏舔掉他腺体上渗出的血珠,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的Omega不该忍着疼。”
程谱在灭顶的眩晕中恍惚想到,这座岛上的监控摄像头,是不是也拍下了他此刻的模样?
拍下他如何被一点点驯服,如何从挣扎到顺从,最後连哭泣都变成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