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窗外的暴雨声变得遥远,只剩下他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他知道周玉柏想要什麽。
想要他主动靠近,想要他放下尊严,想要他证明自己已经被彻底驯服。
沉默像一根被拉长的钢丝,悬在两人之间,绷紧到极限时几乎发出嗡鸣。
程谱的指尖陷进被单里,布料上的暗纹硌得掌心生疼。
他盯着周玉柏垂在床沿的手。
那双手骨节分明,腕骨凸起一道锋利的弧度,此刻正随意地搭在膝盖上,仿佛在等待什麽。
一滴汗顺着脊椎滑下。
终于,程谱颤抖着撑起身子,像只被驯服的猫,慢慢向Alpha爬去。
他的膝盖还在疼,腿根残留着昨夜过分的酸软,每挪动一寸,肌肉都在抗议。
床单摩擦过敏感的皮肤,细微的刺痛让他咬紧下唇,齿间尝到铁锈味也不敢出声。
要乖。
这个念头像诅咒般盘踞在脑海。
当他终于跪坐在周玉柏腿间时,月光恰好穿过暴雨的间隙,落在Alpha的金丝眼镜上,镜片反着冷光,遮住了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暗色。
程谱仰起脸,献祭般吻上对方的唇。
“……带我回去。”
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一碰就碎,眼泪却滚烫地砸在周玉柏的指节上。
“求你。”
这声哀求仿佛打开了什麽开关。
周玉柏的瞳孔骤然收缩,猛地扣住他的後脑加深这个吻。
那不是亲吻,而是某种宣告主权的仪式。
犬齿碾过程谱的下唇,舌尖撬开牙关,雪松的气息蛮横地灌进来,侵占每一寸空间。
程谱被迫吞咽着Alpha的吐息,缺氧让眼前炸开白光。
他下意识抓住周玉柏的衬衫,布料在指间皱成一团,像他此刻被揉碎的反抗意志。
当周玉柏终于放开他时,一缕银丝断裂在两人唇间。
“好。”
这个单字像判决书般落下。
程谱的呼吸一滞,心脏几乎停跳。
他看见周玉柏摘掉眼镜,那双没了镜片遮挡的眼睛彻底暴露,眼睛墨绿深得像口古井,要把他溺毙在里面。
周玉柏笑着答应,指尖却摩挲过程谱後颈的腺体,那里还肿着,轻轻一碰就激起一阵战栗。
但不是现在。
他要程谱再怕一会儿,再乖一会儿。
直到他心甘情愿,成为永远的囚徒。
窗外,暴雨依旧肆虐,棕榈树的影子在玻璃上扭曲成狰狞的形状,像极了程谱此刻被撕扯的灵魂。
他知道,周玉柏在等什麽。
在等他彻底崩溃,在等他主动求饶,在等他……
自己走进那个名为“爱”的囚笼。
这场暴风雨,这座孤岛,包括此刻的折磨,都是周玉柏精心设计的祭坛。
而他的低头,是献给Alpha最完美的祭品。
“开学前最後一天了。”
Alpha的声音低沉,却让程谱的脊背绷紧。
周玉柏的指尖描摹着程谱後颈的咬痕,那里的皮肤还泛着未消退的嫣红,微微发烫。
他的指腹缓慢地摩挲着腺体边缘,感受Omega在他触碰下不自觉的轻颤。
周玉柏的手指挑开他的衣领,露出锁骨上那片深色的淤痕。
那是三天前易感期最失控的时候留下的,齿印清晰可见,像是某种所有权声明。
“想好明天怎麽跟同学解释这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