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低头看着他,「年轻人,跪在雨中,所为何事?」
「我有所求。」
这年轻人,一身华贵。
浑身上下透着上位者的气场,清贵至极,不似凡夫俗子。
他既有所求,想必是,极为艰难无法做到的事情。
玄空眸色清明,了然:「可是关乎生死大事?」
「我想求她平安归来。」
玄空一怔,「她……死了?」
「生死未卜。」
「年轻人,你信佛?」
薄寒时始终垂着黑眸,眼底,一片死寂,「不信。」
玄空淡笑,「既然不信,临时抱佛脚,也是无用。天快黑了,你赶紧下山吧,执念太深,伤人伤己啊。」
可薄寒时依旧跪在那儿,不肯离去。
飘摇的不安风雨中,那抹矜贵身影,坚定不移。
来者,身上贵气逼人,却杀气深重。
偏执成狂。
玄空叹息道:「你从山下跪到山上,只为求她平安?」
「是。」
「为求她平安,你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求,必将是有代价的。」
他没有丝毫犹豫:「我愿意付出一切。」
「包括你的命?」
「是。」
玄空笑了笑,「你所求,必将成真。」
闻言,薄寒时垂着的睫毛,忽然颤了颤。
玄空又说:「与其长跪於此,不如随我去殿前上一柱香吧。」
薄寒时这才愿意起身。
他一身湿泞,可步伐,却坚定生机。
他走到殿前,上了一炷香。
玄空在一旁轻叹,「命硬之人呐,佛不渡你。」
「谁能渡我?」
玄空明朗大笑,「佛不渡你,你便自渡。年轻人,随我来後殿吧。」
绕过曲折长廊。
薄寒时被带进一个幽静禅院里。
玄空拉开门,唤他一同进去。
小屋内,一股淡淡的书香气环绕在潮湿的空气中。
玄空转身,在那面简易的书架上,找了一番。
找出一本略显老旧的祈福簿。
「把你所求,写满祈福簿,方可下山。」
他若不给这年轻人一线希望,这年轻人怕是会……
佛渡,不如自渡。
薄寒时跪坐到莆垫上,翻开祈福簿,拿起笔,正准备一页一页写下去。
可那祈福簿上,他却看到了其他人的字迹。
那字迹,他认得。
「薄」字下面的三点水,写的很草,像言字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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