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
羊弥骆顿时明白了,回去非得揍一顿云屿这臭小子。
“那个,这些费用你缴清了吗?”
“还没有,问了护士说等着挂药结束一起缴清。”
“哦哦哦好,那你把单子给我吧。”
郁其言将一旁放着的纸质单递给他。
羊弥骆接过看了看,还好,不是很贵。
“我去接个电话。”
羊弥骆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来电显示,姐姐,连忙起身出去。
“喂,姐,你回来了?”
“没,还要一会儿,收摊了吗?”
“嗯,收摊了。”
羊弥骆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姐,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别着急。”
羊青槐听後心里涌现一丝不安,“怎麽了?今天生意不好还是?”
“小杨发烧了,我托朋友送医院去看了,现在已经退烧了,待会儿输完液就可以回家了。”
猛一听见女儿又生病了,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听到已经退烧了,紧绷的肩膀又放松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我大概凌晨就到。”
“姐,你在开车是不是?我不跟你说了,你安心开车。”
说完,羊弥骆便将电话挂断。
他很害怕姐姐开车出什麽意外,爸妈当初就是这样出事走的。
他真的很害怕。
郁其言察觉到少年一进来,兴致似乎不高。
“怎麽了?”
羊弥骆轻轻摇摇头,“没事。”
得到回答,郁其言也没再深问。
两人安静坐着,等待着最後半瓶药结束。
最後几滴药没入输液管,羊弥骆起身去叫护士拔针。
目睹着护士拔下针头,郁其言伸手接过棉签,按压着小孩手背。
“我去拿药。”
羊弥骆让他们在这里等他会儿,他则去到药房拿了一小袋药,听着医生的叮嘱,他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
“走吧,我送你们到南门。”
郁其言拉开後座车门,拿出一条毯子盖在小杨身上。
“好,麻烦了。”
羊弥骆没有拒绝。
一路沉默无言,看着熟悉的街景,羊弥骆知道到了。
他手放在车门边,侧头看向郁其言,“小甜水和粥记得吃,粥应该快冷了,回去记得热热再喝,再见!”
说罢,便要将毯子扯开。
“盖着吧,晚上夜风吹来很凉。”
“行,改天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