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中,赵明远直扑那持铃之人,一刀斩断其臂,夺下铃铛。
铃身入手冰凉,内部却有异样震动。
徐小七连夜拆解,现铃心藏有一根微型陶管,轻轻一按,便喷出淡灰色雾气。
“果然!”他冷笑,“所谓法器,不过是精巧的毒器机关。这铃一响,毒雾随音波扩散,配合体内积毒,瞬间引爆‘傀儡化’反应。”
赵构站在地图前,手指缓缓划过嘉峪关南北两门。
“拓跋元庆……你以为人心可被操控,城池可被诅咒?”他低声自语,语气平静得可怕,“可你忘了,真正的屏障,从来不是砖石,而是清醒的魂。”
他转身,望向远方漆黑的敌营。
“既然你想听铃声……那我就送你一场,永生难忘的葬礼钟鸣。”
而在嘉峪关内,李婉儿正将最后一味药材投入鼎中,药汁沸腾,泛起淡淡金光。
她抬头看向南墙方向,那里隐约传来战鼓声——敌人,已经开始集结了。
【药破幻阵】
南门烽烟冲天,火把如蛇,敌军潮水般涌来。
拓跋元庆立于高坡之上,黑袍猎猎,手中断臂处缠着渗血的布条,眼神却愈森寒。
他未曾想到,那口铃铛竟会被夺,毒计败露,但他冷笑——人心已腐,只差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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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踏平嘉峪关,活捉赵构!”
战鼓震地,云梯架起,白骨教死士如蝗虫攀城,眼中泛着诡异灰光,竟是提前催动了体内蛊毒,化作疯魔之躯悍不畏死。
守军虽拼死抵抗,却仍显迟滞——不少人尚在解毒过程中,动作僵硬,眼神恍惚,仿佛梦游于刀锋之间。
一名士兵刚举起长矛,忽然双目翻白,反手一枪刺穿身旁同袍咽喉,狞笑着扑向城墙缺口!
“不好!傀儡化开始了!”徐小七嘶吼。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李婉儿猛然掀开药鼎,金光四溢的“清心丸”粉末被她扬上高台铜钟之下。
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入香炉,引燃特制药引——刹那间,钟声轰鸣,九响连震,音波如涟漪扩散!
粉末随风而起,在空气中划出淡金色轨迹,与钟声共振成奇异频率,直透每一寸肌理。
“音药共振——启!”
数十名中毒士兵猛地抱住头颅,出痛苦嘶吼,但旋即,他们眼中的混沌如雾散去,瞳孔清明!
一人低头看向手中染血的刀,惊骇万分,下一瞬怒吼拔剑,反手劈倒正欲开门的“同袍”!
“我……我杀了谁?!不对——他们是敌人!”
“老子差点成了行尸走肉!今日要你们血债血偿!”
觉醒者越来越多,守军阵线奇迹般稳住,甚至开始反杀。
那些尚未完全失控的毒兵,在音波刺激下剧烈抽搐,纷纷跪地呕出黑血。
敌军大乱。
“神罚!是神明降怒!”有白骨教徒丢下武器,跪地叩。
拓跋元庆脸色剧变:“不可能!‘傀儡涎’无解!除非……他们掌握了逆转经络的药理与共振律法!”
他还没说完,赵构已登临城楼最高处,龙袍猎猎,手中令旗一挥,声若雷霆:
“放——火雷!”
三十枚漆黑圆球从城头滚落,顺着斜坡直冲敌阵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