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持三炷香,缓缓插入香炉,随后展开黄绢祭文,声音如裂帛般响彻四周——
“朕,赵构,承蒙天命,君临万民。今有东夷倭寇,越海侵犯我大宋边境,屠杀我百姓,焚毁我家园,侮辱我子民,其罪行罄竹难书,天理难容!”
他声音高亢激昂,字字如刀,仿佛要刺破长空。
“朕在此立誓——凡是我沿海遭受倭患之苦的子民,朕必定为你们讨回血债!我大宋的每一寸疆土,绝不容许受到丝毫侮辱!今日焚香祭奠亡魂,明日必将以铁舰火铳,荡平东海贼寇!”
话音未落,泪水已悄然滑落。
台下的百姓伏地痛哭,老者捶打着地面,嘶声呐喊,连懵懂的孩童也跟着高呼:“官家万岁!讨伐倭寇!”
赵构转身,抽出腰间的御剑,手起剑落,斩断一截旗杆,厉声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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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刻颁布《沿海戒严令》!”
“但凡现倭船靠近,可鸣锣报警,乡勇有权将其击沉!”
“举报倭国探子者,赏银十两!”
“对阵亡者的家属,赐田二十亩,编入军籍,享受终身抚恤!”
“凡是参战的民勇,战功可累计,可擢升军职!”
一道道命令如同惊雷炸响。
百姓先是一阵静默,紧接着爆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官家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浪滚滚,仿佛要震彻整个海岸。
赵构立于高台,望着这沸腾的民心,心中却没有半分得意。
那东海之上,还有无数双嗜血的眼睛,正觊觎着这片富饶的土地。
而他,已不再是那个偏安一隅、任人宰割的赵构。
他是刘禅,是那个曾在相父膝下聆听《出师表》而泪流满面的后主。
如今,他终于能够挺直脊梁,执掌山河——
“相父……”他望向南方,仿佛能看见那道羽扇纶巾的身影,“您当年未能涉足的东海,禅儿……定要亲自去踏平。”
海风呼啸而过,卷起龙袍的一角。
而在千里之外的海面,一艘伪装成渔船的黑影,正鬼鬼祟祟地逼近海岸……【雷霆初显】
夜色如墨,登州外海的风浪仍未停歇。
岳云一马当先,身披战甲,手持长枪,率领三百轻骑沿着海岸疾驰。
白日里百姓的哭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他双目赤红,牙关紧咬,怒声吼道:“官家在上,岳云今日若不擒获倭寇,誓不为人!”
忽然,海岸哨塔火光连闪三次——有异常船只靠近!
岳云一声令下,骑兵迅分作两翼包抄,弓弩手埋伏在沙丘之后,火把瞬间点亮,将整片滩涂照得如同白昼。
那艘“渔船”见势不妙,企图调头逃窜,却被早已布下的水师小舟从侧翼撞停。
浪人挥舞着长刀,拼死抵抗,刀光在火光中划出一道道猩红的弧线,然而终究敌不过宋军的合击之势。
五名倭人被擒获,他们虽身着渔衣,却肌肉虬结,腰间的窄刃长刀还未出鞘便已被缴下。
更令人指的是,其中一人怀中竟藏着一卷浸油的绢布——赫然是登州港湾的地形图,标注得极为细致,连潮汐时间、守军换岗的时辰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好一个修好使团的探路先锋!”岳云怒极反笑,连夜将他们押解回城。
消息传至赵构的行宫时,已是三更时分。
赵构正在灯下翻阅百姓的血书,指尖轻轻抚过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仿佛能触摸到亡魂的悲泣。
听闻岳云得胜归来,他并未面露欣喜之色,只是冷冷地说道:“带上来。”
五名倭寇被押入殿中,浑身湿透,目光凶狠戾,竟没有一人肯下跪。
为的那人用生硬的宋语吼道:“我乃萨摩藩武士,奉命巡视海疆!你们无故劫持我商船,必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