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良后的火炮出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震得颤抖起来。山石被震得簌簌乱颤,仿佛也在畏惧这股强大的力量。
第一炮弹如流星般精准地落进芦苇荡,炸起的碎木片如暴雨般朝着金军头上砸去,瞬间打乱了他们的阵脚。
杨再兴趴在炮架后,全神贯注地调整着角度,脸上沾满了黑灰,却难掩兴奋之色:“官家!这炮的射程可比上次远了半里地!”紧接着,第二炮弹呼啸而出,直接掀翻了金军的旗门,让他们的指挥系统陷入混乱;第三炮弹更是威力惊人,直接炸断了带队千夫长的马腿,使得金军的士气瞬间跌落谷底。
金军的喊叫声瞬间变成了凄惨的哭嚎,他们在炮火的肆虐下,乱作一团,四处逃窜。
赵鼎静静地站在赵构身侧,望着那些溃逃的金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铁浮屠的重甲虽能抵挡刀枪,可在这铁疙瘩面前,也只能不堪一击。”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牌——那是赵构昨夜悄悄塞给他的,说是“汉丞相”的旧物,此刻,这玉牌仿佛也承载着一份沉甸甸的信任与期望。
晨雾渐渐散去,李道骑着战马,溅着泥水,匆匆冲了回来。
他脸上挂着一道血痕,却笑得像个孩子般开心:“官家!金狗的伏兵果然都在北边!末将仔细数了,至少有三千人!”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张宪猛地掀开帐帘,快步走了进来,手里紧紧捏着半页染血的纸:“官家!后营伙房现了这东西。”他摊开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岳飞通金,证据在辽河第三块礁石下。”
赵构的太阳穴猛地突突跳了起来,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他接过纸,凑到烛火前仔细查看,现墨迹里竟然掺着金粉——和前日俘虏提到的“金国师”所用的墨一模一样。
赵鼎的手指在案上轻轻敲了两下,声音仿佛浸了冰般寒冷:“去把伙房的老张头带来。”
半柱香后,那个平日里总是给岳飞送热粥的老厨子,被押了进来。
他膝盖一软,就要跪地求饶,却被杨再兴用枪尖抵住胸口,动弹不得:“说,谁让你写的?”
老厨子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
他望着赵构腰间的玉珏,突然放声哭嚎起来:“是是金狗的细作!他说只要我把信放在岳将军的案头,就给我一百两金子我家那小孙女儿还病着呢,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赵鼎的眉峰紧紧拧成了一把刀,神色愈冷峻。
他从袖中抽出匕,刀尖轻轻挑开老厨子的衣领——锁骨处果然纹着一个金狼头,这正是金军细作的标记。“这是完颜宗弼的惯用手段。”他将匕狠狠地插在案上,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这老匹夫在黄龙府外围布置了八万精兵,就等着咱们主动进攻,消耗士气。”
赵构的手指慢慢地攥紧了腰间的玉珏,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他望着帐外高高飘扬的宋军大旗,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想起相父当年在《出师表》里写下的“汉贼不两立”,嘴角扯出一个冷冽而坚定的笑容:“既然他想跟咱们耗,那咱们就直击他的软肋。”
赵鼎突然凑近赵构,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昨夜我让细作传信回金营,说宋军要攻打东门。可方才审问这老厨子……”他的目光扫过帐外那尚未散尽的晨雾,神色凝重,“黄龙府里,恐怕还有咱们尚未摸清的机关陷阱。”
赵构的瞳孔微微收缩,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他望向北方的天空,那里飘着几朵阴云,沉甸甸地压在天际,像极了当年五丈原上那令人压抑的浓雾。“那就先让他自乱阵脚。”他转身轻轻拍了拍赵鼎的背,关切地说道,“相父,您先去歇息吧。今晚……我让人给您炖碗参汤,好好补补身子。”
帐外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划破了宁静的空气。
赵构凝视着地图上的“黄龙府”三个字,指尖轻轻划过,仿佛能触摸到相父当年在北伐路上踏过的每一寸土地,感受到那份壮志未酬的遗憾。
系统提示音在他耳边适时响起,可他却没有心思去查看——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那片被金狗侵占了二十年的土地,和那片土地上空,本该高高飘扬的大宋龙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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