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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洛阳归心百姓夹道(第2页)

孩子抬起头,眼睛亮得灼人:“爷爷去后山翻土了,说等开春要种新麦……可我们只剩下半升陈米,爷爷说不够当种子。”

赵构的手指在袖中不自觉地攥紧。

他想起今早路过义仓时,门前冷冷清清——本该排队领粮的百姓都躲在巷子里,交头接耳地嘀咕着“有毒的米”。

系统面板里的“耐旱麦种”闪烁着金光,他摸出一个油纸包,轻轻塞到孩子手里:“拿给你爷爷,这麦种耐旱,下点雨就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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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手微微颤抖,油纸包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你……你是官府的人?”

“我是来帮你们种粮食的。”赵构微微一笑,替孩子把油纸包揣进怀里,“别信那些说朝廷要夺田的胡话,地是你们的,种出来的粮食也是你们的。”

当吕颐浩的算盘珠子散落一地时,他正搂着小妾美滋滋地喝着参汤。

府外突然传来一阵砸门声,二十几个持刀的亲卫如潮水般冲了进来,为的正是御营司的统领。

吕颐浩的参汤一下子泼在了锦袍上,烫得他猛地跳脚:“你们……你们可知我是谁……”

“吕大人可知道,”统领抽出腰牌在他眼前晃了晃,声色俱厉,“私藏军粮三百石,勾结江南富商裴季安煽动民乱,该当何罪?”

吕颐浩的双腿瞬间软。

他眼睁睁地看着亲卫们从地窖里抬出一袋袋粮食——那些本应赈济灾民的粮食,此刻堆积如山,麻袋上还沾着泥土,显然是刚从后山运回来的。

“官家圣明!”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嗓子。

吕颐浩抬头望去,只见院墙外挤着好些百姓,有昨日堵丈量队的,有蹲在义仓前骂街的,此刻都红着眼眶,手里举着被撕坏的文书碎片。

“原来那些谣言……都是吕家散布的!”

“我就说义仓的米香气扑鼻,怎么可能有毒!”

洛阳的春风裹挟着麦香,悠悠地扑进城门,赵构正静静地站在城墙上。

脚下的田垄仿佛铺上了一层绿绒毯,沈该带着胥吏在田间来回穿梭,手里的木简上记满了“张三三亩”“李四五亩”。

义仓前的队伍从早排到晚,老人们捧着稻种,不禁老泪纵横,孩子们追着粮车欢快地奔跑,衣兜里还塞着刚蒸好的麦馍。

“官家!”

一声呼喊让赵构转过脸来。

人群中挤出一位老妇,扶着一个半大孩子,正是前日他去过的那户人家。

老妇缓缓跪了下来,额头轻轻碰着青石板:“我们家那几亩地,前日已经丈量清楚了!孙子说,等新稻成熟了,要给官家送上第一把稻穗!”

孩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踮起脚尖高高举了起来。

赵构缓缓蹲下身,接过那把带着露水的麦穗——麦粒饱满得似乎要撑破外壳,宛如一串金黄的小太阳。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适时响起,这次并非机械的电子音,倒极像相父当年摇着羽扇说“善”时的清越之声:“恭喜宿主完成‘洛阳复兴’任务,积分+ooo,解锁‘跨江浮桥建造术(升级版)’。”

赵鼎静静地站在他身侧,望着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轻声说道:“当年在汉中,丞相府的沙盘上,洛阳不过是一个小红点。”

“现在不一样了。”赵构把麦穗轻轻贴近心口,那里还留存着玉坠的温度,“相父你瞧,这红点里有麦香,有笑声,有重新焕生机的百姓——这才是真正的江山。”

他凝视着渐渐西沉的夕阳,目光掠过城楼下欢呼雀跃的百姓,最后落在城墙砖缝里钻出的新草上。

风轻轻掀起他的衣角,他低声补上一句:“可若有人妄图毁掉这一切……朕绝不会轻易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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