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躺靠在软榻上,许阑珊闭目养神。
许阑珊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既然进了宫成了秀女,即便有被迫的,大部分不见得不是自愿的。
既来了这个地方,就没有单纯的——单纯的不会去争抢,只会远远避开,自然也不会受到什么波及。
而本就有野心的,一场厮杀总归免不了,迟早的事儿不是吗?
她只不过把这事儿提前了而已。
下午,元邕帝便过来了。
许阑珊刚午睡起来,见了他一笑,“皇上!”
元邕帝眼神温柔起来,含笑揽着她,自然而然的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朕估摸着这会儿你该醒了,果然。”
自打身子重了之后,许阑珊每天睡觉的时间也长了许多。
听见这话许阑珊嫣然一笑,“臣妾与皇上这是不是心有灵犀?”
元邕帝大笑,“唔,朕看也是。果然只有阑儿深得朕心啊!”
二人说笑片刻,元邕帝道:“阑儿今日怎么忽然想起来去凤梧宫了?阑儿大可不必去,皇后那里,朕会好好跟她说清楚。”
元邕帝是真的担心。
许阑珊怀的这一胎可不太平,最先险些就要在不知情中伤害了她的正是他本人,幸好,她没事儿。
后来傅氏试图刺杀,他事后想起来都心惊胆颤。
再后来便是除夕宫宴那天晚上,他愤怒得想要杀人。
如今好不容易太平安然了两个月,他是真的怕她万一又出什么意外。
谁知道呢?
他便是再怎么提防防备,也难保不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要是万一她的运气不再有那么好了呢?
元邕帝都不敢细想。
细思极恐。
涟漪宫院子偌大,什么奇花异草他能叫人一天给她换上一遍儿,她想玩什么,在院子里玩不行吗?白嫔也能过来作伴。还有他,他但凡有空进后宫,必定要过来。
许阑珊摇摇头,“皇上,臣妾如今没事儿了,总不好不去请安的。皇后娘娘不会说什么,可难保旁人不会说。即便嘴里不说,谁知心里怎么想呢?臣妾不想让人说闲话”
“再者臣妾到底是皇上的嫔妃,是这宫里人,总是这样独住不出,终究也不太象话,臣妾反倒显得像是外人似的了。”
元邕帝给气笑了,“胡说八道什么!哪有这样的说法。”
“怎么不是?”许阑珊笑了笑,半真半假打趣道:“臣妾再不出门走走,见见人,赶明儿宫里添了新人,臣妾遇见了只怕都不认识呢!若是招惹得皇上的新宠伤心难过了,岂不成了臣妾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