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姐姐难道不叫张翎吗,到底是谁?说的好玄乎呀难道姐姐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吗?】
【这老喇嘛在说什么?这种东西不都是天生就有的吗?为什么还需要去理解?】
【对呀,对呀,我们天生就被赋予了‘想’这样的欲望和动机,这有什么难理解的?(疑惑)】
【听这个老喇嘛的意思,难道姐姐天生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会‘想’吗?】
“我当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她不会想,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于是,我在每次的功课做完后,都会不厌其烦地问她,你是谁,你叫什么?”
“她这个人很安静,如果你不主动与她交谈,她就可以一整天地坐在那里发呆。”
“我每次问她,得到的都是沉默。”
大家看向张翎,除了新来的成员外,其他成员当然也包括黑瞎子,对这句话表示深深的赞同。
确实,她在雨村的大多数时间,除了日常的锻炼外,她的确在经常性的发呆。这点吴协和王硕深有感触。
而黑瞎子是纯粹以前和她同行过,这个人就是一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当时可把他憋坏了。
“可是后来有一天,我在问她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第一次看着我说,她说,她叫张翎,翎羽的翎。”
“……上师告诉我,看来曾经有人,短暂地在她的心上停留过,只是后来,她的心又被遮蔽了。”
“她现在需要学会想。”
……
“起初,我不明白,她既然能来到这里,找这个叫白玛的女人,那么她应该是有想的。”
“可一年过去了,她却依旧雕刻不出来什么,那个石头,还是不成形状。”
“所以她仍旧不能去见那个女人。”
【曾经有人短暂地来过,是谁,会是回到过去的大家吗?】
【她既然能找到来到,准确叫出自己母亲的名字,那她就是有想的呀】
【可是为什么,这个石头刻了这么长的时间,却依旧没有形状呀】
【太难过了姐姐原来刻了这么久(呜呜呜)】
“而在某一天,我突然发现,当正午的太阳照下的时候,这个石头的影子,像一个人的形状。”
“那应该是她在正午时照着自己的影子刻的。”
“她开始想了。”
……
“那她,见到她的母亲,白玛了吗?”
老喇嘛扫了一眼吴协,继续道:“见到了。”
“就在那天晚上,她被带到了一个尘封已久的房间。”
……
“可是,当藏海花的药性完全褪去后,那个女人离真正的死亡,只有三天的时间。”
【呜呜呜,太好了我们姐姐终于可以见自己的母亲】
【真是太不容易了,一年多了】
【三天?!什么鬼,姐姐用了一多年的时间,只是为了见她母亲,结果却还只能见三天,这是什么展开?】
【藏海花?那是什么东西?】
“白玛最终还是没能真正醒来。寂静的,只有呼吸声和心跳声的三天,便是她能给的全部了。”
……
“三天?为什么只有三天?”吴协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当年张家带走张翎后,”老喇嘛又看了一眼张翎,然后道,“没多久,白玛就被选为了‘阎王骑尸’的祭品。”
“她的时间,不多了。”
“而这三天,是她用尽了全力,才为自己争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