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云的主题就是一场东方美?学的设计,将艺术与奢华完美?结合。整个内场的布置也是将这样的风格做到了统一,黑色的装潢配上?金色的点缀,整个都是富丽华贵的风格。
入场便有邀请的模特?站在不同的位置展示着鬓云的产品,再往前走是一个宽大的场地,里面放了不同位置和大小的展示窗,除了鬓云的产品,还有付氏珠宝先前的一些主打款以?及限量款,让人可以?边走边浏览,如果有谁看上?了当中的产品便可以?和旁边的侍者说,直接买下来。
江暖和她并?排走着,看了看周边的珠宝后问她:“你有喜欢的吗?”
宋清漫看了看如实说:“都很好看。但我对这些没有太?大的兴趣。”
江暖一笑,打趣道?:“这里面要是各种各样的舞鞋,你怕是要走不动道?了。”
宋清漫被江暖的话逗笑,附和道?:“确实是这样。”
“宋清漫。”前方有人在叫她名字,宋清漫抬眼看过?去,许路正朝着她走过?来。
宋清漫并?不想和许路有过?多的交集,她这个人好胜心太?强,整个人都带着刺。从小到大都想要得?第一,但每次都不会从自身去找原因,她总是把失败归咎到外因之上?。
许路走过?来,看了眼宋清漫身边的江暖后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有话要和宋清漫说。”
江暖没理会她,而是有些担忧地看向宋清漫,对方来势汹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好事。
宋清漫对着江暖点了点头。
“那我先过?去了。”江暖说。
等到江暖走开,许路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宋清漫,你什么?意思?你的专场,既然要带同公司的艺人一起上场,凭什么?我不能?。”
宋清漫皱眉,有些烦闷。
“你也说了,是我的专场,我带谁不带谁,都是我的自由。”
许路被气笑,依旧咄咄逼人:“你带的都是公司新签约的艺人,他们什么?水平,你难道?不清楚吗?你不让我去,是怕什么??怕我夺了你的风头?”
“你真是胡搅蛮缠。”宋清漫不想再和她多费口?舌,“我没什么?好怕的,你有本事,也开一个专场,就不用来蹭我的了。”
许路一把拽住要走的宋清漫,察觉到周围有目光投来后她又?松了手,压低声音嘲讽道?:“别逗了,你真觉得?这专场是靠你自己的本事吗?能?骗得?了自己,还得?骗得?过?别人吗?”
“是,我是要承认你很厉害,即使?你把付司衡抛弃了但他依旧愿意原谅你。但我要告诉你,没有人会捧你一辈子,站的越高摔的越惨。”
宋清漫扭头就走,许路的话完全就是在胡言乱语,搞不懂她脑回路怎么?这么?奇怪。
如果先开专场,就去争取,盯着自己做什么?。
路上?有人在和宋清漫打着招呼,认识的不认识的,各个都带着笑意,宋清漫一一点头回应。
“漫漫。”有人叫了她一声。
如此亲昵的称呼又?陌生的声音,宋清漫寻声看去。
宁卓勋带着小跑过?来,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丝毫。
“我们又?见面了。”宁卓勋说。
宋清漫微微点头,客套道?:“好久不见。”
宁卓勋迫切地开口?:“你在演唱会上?的舞蹈我看了,太?震撼了。只是很可惜,我没抢到你专场的票。”
宋清漫想到魏茹那里还放了几张票,“我这里应该还有,我让助理给你。”
“真的吗?”宁卓勋喜出望外。宋清漫的票真是最难抢的票了,他一整个工作室都在帮他抢票,硬是一张都没抢到。
“真的,活动结束后我再联系你。”宋清漫说。
与宁卓勋打过?招呼,宋清漫根据礼仪的指引找到自己的位置,还未落座她就看到正前方的付司衡。
他正与人交谈,垂眸时眼尾的弧度带着惯有的疏懒,即便唇角微扬,语调里也裹着层漫不经?心的疏离,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他隔着层无形的屏障。
像是有所感应似的,他微微偏头,错过?对面站着的人的视线,看到了宋清漫。
隔空的对视让宋清漫的心又?乱了起来,她准备收回视线,正在和付司衡说话的人也回过?了头。
看到那人的瞬间,凉意顺着脊椎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宋清漫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并?不认识和付司衡说话的人,但她可以?认出来。
那副面容比付司炎更加与付司衡相似,但这个人的眉眼从内而外散发着看不透的城府。
他比付司衡略矮半寸,站姿却?如松般挺拔,熨帖的西装勾勒出沉稳的肩线。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眉骨微抬时眼底翻涌着不易察觉的锋芒,明?明?只是平静地看向她,却?像带着无形的威压,连空气都仿佛变得?厚重起来。他抬手整理领带的动作从容不迫,指骨分明?的手指每动一下,都透着掌控一切的笃定,仿佛天生便该站在金字塔顶端,容不得?半分忤逆。
这人就是付司昭。
他回国?了。
宋清漫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躲闪,睫毛剧烈地颤动着,不敢再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对视。她仓促地坐下,椅腿与地面碰撞发出轻响,引来邻座几道?探究的目光。
江暖坐在她旁边,看到宋清漫的神情有些紧张后问道?:“清慢,你怎么?了?”
宋清漫摇摇头,“我没事。”
江暖还以?为她是因为刚才和许路对话过?的原因,瞬间变得?同仇敌忾起来:“那个许路,我看着就很不喜欢她。傲慢又?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