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便能光明正大地重新伐楚。
如若没有,哪怕背上了背信弃义之骂名,许凌也要重新踏入楚土。
阿伊也是此等想法。
阿伊同意和亲,是胜券在握之下的玩心打起,许凌则更为复杂。
就连坚持伐楚也是如此。
在阿伊看来,建功立业之心与为其妃复仇之愿,都促使着她将贪婪的目光放在那处肥沃沃土上。
许凌也本该如此。
可他却总是不自觉地,想起个人来。
如若能打到京城,将皇帝俘获,那人也就能得救了。
青燕读出了许凌平淡面庞上的想法,她眨眨眼,识趣地没有说出口,否认又要惹得许凌恼羞成怒。
许凌脚步一顿,瞳孔微微张大了些:“威风去了何处?”
青燕笑道:“还在皇後娘娘那睡着,陛下放心好了,皇後娘娘看在您的份上也会好好照料的。”
许凌斜了她一眼,青燕笑容消失,缓缓叹了口气:“好了好了,陛下莫要生气,奴婢去把它接回来就是。”
*
萧小河无奈地想要把如八爪鱼一般扒在自己身上不懂的少蝶扒拉下去,可惜少蝶的力气大的惊人,想是要将萧小河抠出个洞来,萧小河只觉胳膊上又疼又酸,衣服上也湿润了一片,想摆脱却摆脱不得。
任雁安捂嘴笑道,同彻底傻眼,石化在原地的福子道:“福子姐,你可有见过老大这副模样?”
福子频频摇头,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下来,少蝶自她见起,就是个混世大魔王的形象,狠心辣手又颇有手段,是天生要做大事者,不然自己也不会死心追随。
而如今面前哭的像孩子般的少蝶,福子从未见过。
“未,未有,”福子喃喃着,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不对,“谁是你福子姐,老大也不是你老大,莫要套近乎!”
任雁安被骂了也不急,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正在痛苦挣扎的萧小河。
萧小河望了幸灾乐祸的任雁安一眼,只得认命的放弃挣扎,同少蝶道:“好了好了,你再用力就要将我勒死,到时候只能抱着我的尸体哭了。”
“不许说这些!”少蝶搂着萧小河脖子道,“将军,我看你没事这是太好了!”
“将,将军?”福子张大了嘴。
“只是,只是。。。。。。”少蝶终于从萧小河身上跳了下来,小心翼翼又好奇无比地摸了摸萧小河的脸和身子,“将军怎变成了女子?”
“将军——”
萧小河一阵眼花缭乱,之後见门外又扑来个女子,她定睛一看,是刚刚从外归来的少符。
事情好似个轮回般的在萧小河面前重新上演,她面若死灰地任由少符叫喊哭闹了一番,少符一哭,刚刚调整好的少蝶也忍不住又哭了起来,约莫着半柱香的时间後,屋内才彻底恢复了平静氛围。
“对啊,将军怎变成了公主?”少符也摸了摸萧小河,萧小河寻了个最大最舒服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此事说来话长。”
“得从我出生的那日开始说起,那是个万里无云的春天。。。。。。”
见几人皆全神贯注,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萧小河自觉没趣,干脆长话短说,将这几日发生的种种添油加醋地说出,听得少蝶几人一惊一乍。
福子不由自主地成为了萧小河的听衆之一。
“狗皇帝!竟逼将军做这等事!”待萧小河说罢後,少蝶腾地一下起身,还显稚嫩的脸上满是戾气与愤慨,“总有一日,我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少符捂着心口,长舒了一口气:“我就常觉得将军与寻常男子极为不同,原来是这样。”
“将军真是厉害。”少蝶语气更为崇拜,她拉着萧小河道,“将军莫要走了,就留在这,咱们慢慢发展势力,将来打到狗皇帝老家,让他跪地求饶,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