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空空的躯干,却无脑的灵魂。
她的灵魂卖给了魔鬼,现在的她就是一具听命于魔鬼的僵尸。
李婶来到鬼域之前生在现实世界就是一个被人看成精神病一样的孤寡老人。
她还记得她来的第一天,院长给她安排到了一间特殊的病房,那个病房里只有她自己,她面对的是墙壁还有每日三餐的进食。
整个病房都是白色的,白的就像她脸上的皮肤一样,苍白,无力。李婶对白色异常的色彩敏感,她感觉白色入了她的眼就无比刺眼。
精神病院的小朱护士每日照顾她的三餐,她时常找小朱护士聊天说起她以前没来精神病医院之前的事情。她说她还希望回去能回到自己那个无忧无虑的家庭里。
每天的吃喝拉撒就像是人生的出场顺序一样,李婶只是把它当作任务来完成。
吃几口饭当成个样子证明自己还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的活着。或者是在他们的眼中她像一个怪物一样活着,脾气阴晴不定就像是说不好的天气忽然暴风雨。
她拉着小朱经常给小朱护士讲着自己的生平往事,逻辑清晰毫无一丝杂乱,小朱护士觉得她根本不像是一个精神病人。
小朱护士经常向她们的院长葛院长提起李绅的病情,葛院长告诉小朱护士:“病人家属重金要求把她留在这里,即使她没有任何病痛,我们也要把当成一个精神病人来对待,你懂了吗?小朱。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明白。”
小朱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就算知道什么她也不能说出病人的“秘密”。小朱护士进精神病医院之前都签署了一份“秘密协议”的合同。
精神病医院的所有员工都不能泄密,甚至听到的看到的也许是她们无法想象的但是都要在肚子里面咽下去。
李婶的家人特意到医院给她开了一张精神病的证明,也不知给那个主治医生塞了多少钱才得到的这份假证明。
她们把李婶送入精神病医院彻彻底底是想要把李婶逼成“精神病”人。
被家人遗弃的李婶她可能踏进精神病院大门的那一刻也不知道自己即将走入是一段魔鬼历程。
终日关在精神病院的李婶看着精神病院的病人们上演着一出出的“精神闹剧”,有的人是真的精神有问题,可有人的就是演戏的“老戏骨”。
哭哭笑笑的一群“老戏骨”们在精神病院逢场作戏的演着一些可笑又戏剧化的东西,他们会找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捉弄李婶,甚至有一个精神病人还倒过尿屎盆扣到她的头上。
她们被人歧视被人排斥被世人觉得她们就是疯子。
精神病院常常会搞一起奇怪的老人聚会,就是把精神病院所有的人聚集在一起,搞个什么文艺才华大赛。
说是丰富她们的生活还举办了一个类似运动会的项目。
他们做的这些事情都有专门的人记录,葛院长则会把这些记录的视频都发到她们家里人去,让她们知道她们在这里过的很好。
可是她们真的过好吗?李婶常常看着她们吃的菜,大白菜、萝卜、土豆、冬瓜,肉沫都是很少见。干瘦如柴的人们紧憋着嘴唇还是得要一口一口咽下去。
精神病院为了节省开销从她们的日常食物、衣物、还有每个人产生的经费里扣出,成本费用算下他们用这些钱另作商业用途。
李婶这个孤苦伶仃的妇女,她能做的什么?抗争?还是挣扎?或者是跟他们打起来?
做这些无用功都没有用,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她说的话,在他们眼里她们都是一群无药可救的疯人。
是啊,没人相信她这个在精神病医院关了十年的人,进这座疯人院前还是一个正常的人。
她对这个世界产生了生生的绝望,就连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愿意来见她一面。
李婶闹过自杀还上过吊跪在葛院长办公室前祈求他能见自己的儿子一面,葛院长当她是个疯子呵斥她说道:“小朱,快把李婶拉走去医治。她真的疯了!”
李婶无论如何的哭喊都对他们没用,小朱只能乖乖听话把李婶拉走,再次拉进属于她的专属病房,她知道李婶会再一次被囚禁起来。
如果出现病人接近疯狂的现象,精神病医院则会采取一些列的强制措施,比如像李婶这样的顽固病人,他们会选择把李婶双脚双腿都用皮绳绑在病床的四个角。
这样李婶就会动弹不得,她想要做什么都会变的苍白无力。
李婶在某一天清晨的早上终于想通了,她想到了自杀。
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被捆在这病床之上,手脚虽是动不了,但是她的嘴还能动,她想到了咬舌自尽。
病房里的监控无声无息的记录着李婶每一个细微的细节甚至是动作,连她抬手的微小画面都记录的很清楚,李婶没有多想的是咬舌……
咬破自己舌尖的那一刻,小朱护士冲了进来,她是如何想要救回李婶都无济于事。
小朱护士拼命的喊叫医生却被葛院长制止了,他摇了摇头说道:“通知病人家属,她因精神压力太大自杀身亡,叫她的家属前来领取死者的尸体。”
葛院长打的一手高明牌把精神病院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李婶的家属则是表面装作一副丧亲的样子哭的哭喊的喊最后还是把李婶的尸体运到殡仪馆一把火给烧了。
李婶的家里人谁都希望她早点死,这样他们就可以不用见她这个妇女,不用负那些什么应有的责任,他们觉得世界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