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决蹲在地上,观察着地上的法阵,法阵被破坏後有灼烧过的痕迹。项明决看着地上的法阵,对雪苍兰道,“这个法阵我在你们的禁地里看过。”
雪苍兰的脸色不好看,禁地居然被这人闯入了。
“那又如何?”雪苍兰问道。
“禁地里得法阵与这个法阵相似,你看这个法阵下还有一层法阵,只是年代久远,不容易辨认。”
雪苍兰看着项明决指着的地方。居然是真的。
项明决拍了拍袖口不存在的尘土,对雪苍兰道,“你们雪域一族的人无法走出雪域或许与禁地的法阵有关。”
项明决轻而易举地破解了禁地的法阵。
雪苍兰神色复杂地看着项明决,“这麽快就解决了?”
“嗯。这个法阵并不是什麽高深的法阵。”
只是如今早已失传,你们不知道罢了。项明决在心里补充道。
“为什麽要布下这个法阵不准我们雪域的族人出雪域?”雪苍兰喃喃道。
“那就要问设下这个禁地的人了。”项明决道。
雪苍兰回到雪宫时神色复杂地看着项明决。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什麽来头。要知道法阵的知识都是玄门之人才懂得的,眼前的人莫非大有来头。
雪域的问题解决了。
方时越也拿到了寒潭凝露。
雪域里的夜晚有着明亮的星星,在天上一闪一闪的很是漂亮。
方时越和项明决坐在篝火旁,欣赏着雪域里特色舞蹈。项明决本不欲来,但还是被方时越拉过来了。
方时越坐在软垫上,手里举着一个烤焦了的烤羊排。
“哥,你烤的羊排好香啊。”方时越望眼欲穿地看着那串在项明决手中的羊排。
他刚才有试着自己烤,但是他烤出来的羊排又老又柴,一点都不好吃,塞牙。
好在有项明决在。
项明决极其自然地拿了一块羊排过来。羊排这麽大,项明决难道还会一个人吃吗?
方时越闻到香味,眼巴巴地道,“哥,我能吃吗?”
“嗯。”
项明决吹了吹羊排,用手帕包裹着木棍的底部,将羊排递给了方时越,“都是你的。”
项明决的烤羊排极其美味,方时越啃了一口又一口,感动道,“谢谢哥,还好有你在。”
“嗯。吃吧。”
辟谷的修士是不需要靠人界普通吃食饱腹的,但方时越就是贪吃,对好吃的东西念念不忘。
见项明决坐在自己的身边,方时越格外放松,他得意地给项明决讲着他和项明决分开後是怎麽救人的,是怎麽解决危险的。
项明决听见方时越以为自己死了,也要把自己带出雪域时,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他揉了揉方时越的脑袋,方时越下意识地蹭了蹭项明决的手心,方时越道,“辛苦了,哥哥来了。”
雪域的篝火晚宴结束时方时越已经靠着项明决的肩膀睡着了,项明决替方时越拢了拢衣领,抱起方时越往住处走去。
方时越迷迷糊糊地道,“哥?”
“嗯,是我,睡吧。”项明决的声音低沉,很快方时越就安心地睡了过去。
项明决将方时越轻轻地放在床榻上,神色有些复杂。
他看着方时越的睫毛久久没有移开眼。
他和方时越在雪域分开时他恨极了自己,他恨自己为什麽没有照看好方时越,将方时越弄丢了。如果方时越受伤了,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还好,方时越安然无恙。还好,他找到了方时越。还好,方时越对自己没有埋怨。
项明决没有忘记自己顺着和方时越的感应找到方时越,却看见方时越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举办道侣大典时的复杂情绪。
方时越睡得正熟,不知道梦到了什麽,喃喃了两声,红润的嘴唇微张。项明决的手情不自禁地摩挲着方时越的嘴唇,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对,不舍地抽开自己的手。
他看到方时越和其他的男人举办道侣大典时,是慌乱的,难道方时越真的要抛下自己,和一个雪域的男人结为道侣,永远留在雪域里吗?慌乱过後,他是愤怒的,方时越横冲直撞地闯入他的世界,凭什麽这麽轻易地离开。
他以为方时越喜欢雪苍兰,好在一切不过是误会。方时越和雪苍兰结为道侣居然是为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