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越刚走下床,便被仆役们催促着让他去用膳。
方时越自然要做足样子,他不愿去,最後被人架着送到了餐桌前坐着。
很快,菜肴摆满了方时越面前的桌面。
熟悉的香味很快就飘进了方时越的鼻腔。很显然今天的晚膳也是项明决做的。方时越正要将菜肴扫到地上时,瞥见了项明决的目光,显然项明决是在问,你确定要这麽做吗?
方时越心里一横,做势要将饭菜扫到桌下,便被项明决攥住了手,项明决冷冷道:“你若敢扫下去,日後也不必用膳了。”
方时越的手顿了片刻,还是将桌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他就不信,项明决还真会饿着自己。
到了晚间,方时越在项明决去了书房後,悄悄地走到後厨,只是与昨日不同的是,他什麽吃的都没有找到。
方时越只好找到一个仆役,对仆役道:“麻烦你去给我取盘糕点过来。”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拉住那个仆役道:“对了,不要让项明决知道。”
那被方时越叫住的仆役一脸为难道:“妖主吩咐,这行宫里的吃食全都要搬到别处去。”他擡头看了眼方时越道:“且只要是您要吃食,就一律不能给您。”
方时越揉了揉饿着的肚子,走到花园里,项明决把殿内的吃食搬到别处去了,花园里的果子总还在吧。
他走到花园後,笑容凝固在了他那张漂亮的脸上。
天杀的项明决,竟然让人将花园里的果子也都摘了去了。
方时越带着一肚子火走回寝室,却见项明决坐在软榻上,手里还捏着一块玫瑰酥。
方时越悄悄吞了口口水,心想我吃不到,还躲不得吗?
他拿着自己的话本,找了个无人的偏殿坐着,躲着项明决。
项明决在大殿里铺满了地毯,即使方时越待的这个殿里没有床榻,方时越依旧可以躺在柔软的地毯上。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通过殿内隐藏的法器,清晰地呈现在了书房里的项明决眼前。
方时越刚走出大殿,想要去活动活动筋骨,就发现这个大殿的门被人锁住了。
一旁的仆役见方时越脸色极差,道:“妖後,妖主吩咐我们将除了主殿寝室和书房之外的地方都锁上。”
方时越气不过,怒气冲冲地找到项明决,“你这是什麽意思。”
项明决放下手中的书道:“连哥都不叫了?”项明决叹了声气道:“正如你所见。”
“你一点不尊重我。”方时越生气道。
项明决叹了声气,“你什麽时候不闹着要解除婚契了,这大殿里的其馀地方才什麽时候对你开放。”
“我会疯的。”方时越说的是实话,整日憋在这大殿里,谁能受得了。
“所以,小时不要和哥闹着解除婚契好不好,待哥确定了你真的爱着我,我自然会解开你脚上的脚铐。”
方时越真的气了,他顶撞着项明决道:“我一点也不爱你。”
“那就戴着吧,什麽时候爱我了,再解开。”项明决低下头,看着手里关于塑造灵体的书。
项明决见方时越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他站起来,走到方时越的身边坐下。方时越对项明决心里带着气,即使自己喜欢着项明决,此时看到项明决,他也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他道:“我讨厌你。”
“还有不喜欢你。”
“再说一次。”
“我,讨厌你。不喜欢你。”方时越看着项明决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项明决低下头,狠狠咬住了方时越的唇,这样,方时越就不会说自己不想听的话了。
方时越使劲地推拒着项明决的靠近,可他的身体是诚实的,很快他就在项明决的攻势下缴械投降,最後只能靠在项明决的肩膀喘着气。
“下一次,再让我听到,就不是这样简单了。”项明决的拇指蹭着方时越的下唇道。
方时越只得冷哼着,躲开了项明决的手。
“你若真要绝食,我也不会强逼你进食。”项明决回味着刚刚方时越的反应,最後道:“不过,小时又能绝食多久呢?你没有辟谷,能撑三日?还是四日?”
项明决看着方时越道。
“不要你管。”方时越道。
那日後,项明决便在方时越的面前吃着本该进入方时越腹中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