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掐住男人的下巴,拉开男人的双唇凑近观察。
只是不待他辨别,一双强有力的手猛然扣住他的腰,一把将他搂入怀中,翻天覆地之中,那双温热的唇彻底贴了上来。
姜松迷迷糊糊想着:没有发热呢……这是怎麽了?
到底是怎麽了?
……
姜松猛然惊醒,是荆梓!他给陈生下的药是问荆梓拿的!再看陈生现在这模样,岂不是跟发情期的他一模一样!
不待他发脾气,粘人精已经不轻不重咬住他的脸颊,不满他的分心。
算了……
姜松狠狠撵过那枚红痣。
也不是什麽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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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松甩甩脑袋,不满自己居然在这种孤枕时分回忆起这些事!
不过……半兽化的陈生总是更为坦诚,哪怕口是心非,那条柔软的尾巴也会自发缠上他的手臂。
事後餍足的男人并未说什麽,只是把玉瓶都珍藏了起来,装模作样地说妖力不能乱吸食,又在他发脾气时偷偷用上一瓶,似乎准备用它当下半辈子的制胜法宝。
如此想着,姜松眼珠子一转,当即跑去皿药峰找荆梓,摩拳擦掌准备再给陈生下一次药。
“什麽药?”荆梓叼着一片药草,正忙着炼丹顾不上他。
“就上次我问你要的那个,可以让陈生乖乖听话的药!”姜松亦步亦趋跟着,俨然像个跟屁虫。
岂料女子突然顿住脚步,转过身挑着眉看他,“你给陈生吃了?”
姜松乖巧点头。
“他怎麽样?”
姜松思考一瞬回答道:“他醉了,还……灵力暴走了。”他语焉不详,含糊着略过後面的荒唐。
荆梓新奇不已,想明白後便笑着转身,哼着小曲不理会他了。
见状,姜松忙凑到她面前,“好峰主,好真君!那到底是什麽药啊?”
真君的名号并不是当上峰主就有的,需要突破境界才会加冕,因此这段日子荆梓心心念念的都是修行,姜松也就借此哄她开心。
荆梓哼笑一声,总算给他解了惑,“就是上次给你吃的药,灵气充沛,又加了点佐料,用来……让一些懵懂无知的小妖提前发情。”她一下一下用力戳着姜松的肩膀,语气中满是调侃。
“那药对修士没什麽作用,无非是醉得快些,用灵力驱散一下就好了。”荆梓意有所指地勾住姜松的衣襟,又被对方慌忙躲开,她招招手道,“别来烦我,下次直接问我拿春药就行,别搞这麽麻烦。”
姜松涨红着一张脸,同手同脚走出门。
原来陈生是装的!虽然……半妖化的事情应该在他的意料外。
知晓此事後,姜松不免浑身通畅,果然陈生只是嘴硬,其实心里早就喜欢他喜欢得不行了!
他晃晃悠悠走回凌剑峰,甫一入屋,就看见心心念念的男人早已候在屋中。
见他来了,陈生站起身拉住他的手,“这几日事务繁多,好在我已解决了大半,这几日总算可以歇歇了。”
姜松是个骄纵性子,当着陈生的面向来脾气坏得不行。
他昂着头,哼着气,自顾自坐到一旁,“你怎麽不跟盛山宗当道侣得了?”
身後男人笑着站到他身後,轻轻搂住他,犹豫片刻才道:“前几日,在师父师叔的指引下,我与北疆搭上了线。”
姜松不由噤声,小心握住他的手腕。
他们不是没讨论过北疆的事,但盛山宗苦于外敌,不宜在此时对自家势力下手,岂料陈生竟然主动提起了这事。
“当时……他们只当我们是福璃送去的人形法器,或是什麽仇人,後来发现我是盛山宗弟子才惊觉不对,他们摸不准盛山宗的态度,也就只能先给我们送出去。”陈生话音一顿,又轻轻开口道,“北疆事宜复杂,他们已经如此活了太久,不是一夕可以改变的。”
“我想……以灵修会为由头,让北疆人有走出来的机会,再由闫家插手,教些蛊虫的术法,也许以後,北疆会诞生许多医蛊天才。”
姜松安静听着,他没什麽异议,他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措施,但是他懂有所改变总归是好事,无论结果是好是坏,至少……北疆人不再是全然无知的羔羊。
他紧了紧手,仰头看向陈生,“你做得很好!”他之前在话本上看到,作为道侣要夸奖对方的所作所为,这样才能增进两人的感情!
陈生被他逗得一笑,轻轻捏住他的脸颊。
姜松任由他蹂躏,突然开口道:“明日我们去找老大吧,许久没听闻他的消息,我有点不放心。”
提及姜逸总会让人不由自主想到另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陈生眼眸一暗,沉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