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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末路豪门的绝望（第1页）

o年月日，米兰。

冬日的黄昏如血色般晕染着圣西罗球场的上空，寒风凛冽地穿过这座传奇球场的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凉。看台上稀稀拉拉的观众在寒风中瑟瑟抖，与往昔人声鼎沸的盛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岁的林晨裹紧了身上的红黑色围巾，独自坐在南看台的第三层。这里曾经是米兰最忠实球迷的聚集地，那些被称为"ord"的死忠们会在这里挥舞着巨幅旗帜，唱着激昂的战歌，为心爱的球队呐喊助威。然而现在，这里只剩下零零散散的身影，就像一失去了高潮的乐章，只剩下低沉的哀鸣。

林晨的目光越过稀疏的人群，落在了球场中央那片绿茵场上。那里，身穿红黑间条衫的米兰球员们正在进行着赛前热身，但他们的动作显得机械而缺乏激情，就像是在完成一项例行公事。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草坪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却无法照亮这支古老球队心中的阴霾。

"这还是那个曾经的米兰吗？"林晨在心中苦涩地问着自己。他的记忆中，米兰曾经是足球世界的绝对王者，那是一个属于卡卡的时代，属于马尔蒂尼的时代，属于加图索的时代。那时的圣西罗是全世界最令人敬畏的球场，每当米兰的球员踏上这片草坪，对手就会感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撼。

林晨缓缓地从西装内袋中掏出了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那是oo年欧冠决赛后他与父亲的合影，背景是雅典奥林匹克球场，两人都穿着米兰的球衣，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那一年，米兰-击败利物浦夺得了俱乐部历史上的第七座欧冠奖杯，也是林晨记忆中最后一次真正的辉煌。

"爸，如果你还活着，看到现在的米兰会是什么感受呢？"他轻抚着照片上父亲慈祥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泪光。父亲在五年前因癌症去世，临终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再看到米兰重回巅峰。

作为上海一家投资银行的高级分析师，林晨每年都会抽出时间来米兰朝圣。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对足球的热爱，更是因为这里承载着他与父亲最美好的回忆。从他懂事那年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马尔蒂尼举起冠军奖杯开始，米兰就成了他心中永远的图腾。

他记得父亲曾经告诉他："足球不只是一项运动，它是一种信仰，一种传承。当你真正爱上一支球队时，无论它多么落魄，你都会不离不弃。"那时候他还小，不太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现在，坐在这个几乎空无一人的看台上，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不离不弃"。

林晨掏出手机，看了看微信群里球迷朋友们的讨论。群里只有寥寥几个人在线，大家的话语中都透着一种无奈和绝望：

"今天又要输球了，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来看。"

"管理层一片混乱，球员没有斗志，这样的米兰还有什么希望？"

"也许是时候放弃了，这不再是我们记忆中的那个米兰。"

林晨想要回复些什么，但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他能说什么呢？鼓励大家继续支持？还是承认现实的残酷？

球场内的音响系统传来了主持人磁性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圣西罗球场，今晚我们将迎来米兰德比大战！"但这声音在空旷的看台上显得格外空洞，就像是在一个巨大的空房间里自言自语。

林晨环顾四周，看台上的空座位就像是一颗颗缺失的牙齿，令人心疼。他记得小时候看米兰德比的录像，那时的圣西罗座无虚席，球迷们的歌声能够震撼天地。而现在，连主队球迷区都没有坐满，那些曾经狂热的支持者们似乎已经对这支球队失去了信心。

"先生们，现在为您介绍今晚米兰队的阵容！"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回应他的只有稀稀拉拉的掌声。林晨看着球员们依次入场，这些年轻的面孔大多是他不熟悉的名字，那些曾经闪耀在圣西罗的级巨星们早已各奔东西。

他想起了卡卡，那个曾经在圣西罗翩翩起舞的巴西精灵，想起了马尔蒂尼，那个优雅得像诗人一样的队长，想起了加图索，那个在中场厮杀如野兽般的斗士。这些名字就像是夜空中的星星，虽然已经远去，但依然在他的心中闪闪光。

现在的米兰队呢？林晨仔细观察着场上的球员们，他们的眼神中缺少了什么。不是技术，不是体能，而是那种对胜利的渴望，那种为了球衣而战的激情，那种属于冠军的气质。这些球员就像是雇佣兵，为了薪水而战，却没有了灵魂。

随着主裁判的一声哨响，米兰德比正式开始。国际米兰身穿蓝黑间条衫如狼似虎地扑向米兰的球门，而红黑军团的防线在对手的冲击下显得摇摇欲坠。

林晨紧张地握着拳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的每一个细节。然而，仅仅十五分钟，灾难就降临了。国米的前锋在米兰禁区内轻松甩开防守，面对门将推射得手。-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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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传来了零星的叹息声，更多的是死一般的沉寂。林晨感觉心脏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那种痛苦不仅仅来自于落后的比分，更来自于球员们脸上那种麻木的表情。他们似乎对这个失球并不感到意外，甚至没有展现出想要扳平比分的强烈欲望。

"这不是我认识的米兰！"林晨在心中呐喊着。他记得以前的米兰，哪怕是在最困难的时候，球员们的眼中也会燃烧着不服输的火焰。马尔蒂尼会用坚毅的目光鼓舞队友，加图索会用野兽般的咆哮唤醒斗志，而卡卡会用他那神奇的双脚创造奇迹。

但现在，场上的米兰球员们就像是行尸走肉，机械地传球，无力地奔跑，面对国米球员的逼抢时显得束手无策。林晨能够看出他们的技术并不差，但足球不仅仅是技术的较量，更是精神和意志的碰撞。而在这个层面上，现在的米兰已经彻底败了。

第三十分钟，国米再下一城。这次是一个简单的反击，米兰的中场失去了球权，后防线出现了巨大的空档，国米的边锋轻松内切后冷静破门。-o！

林晨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仿佛能够听到父亲在天之灵的叹息，能够感受到那些米兰传奇们的失望。这不仅仅是一场比赛的失利，这是一种传承的断裂，一种信仰的坍塌。

半场结束的哨声响起时，米兰已经o-落后。球员们垂头丧气地走向球员通道，脸上写满了挫败。看台上的球迷们纷纷起身离开，他们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

林晨没有起身，他依然坐在那里，目光呆滞地望着球场。突然，球场的大屏幕开始播放米兰的历史回顾片段，那是为了中场休息时间的娱乐节目。

画面中出现了年欧冠决赛的场景，范巴斯滕的那个惊世倒钩让整个圣西罗沸腾；接着是年的欧冠决赛，巴雷西高举奖杯的瞬间让无数球迷热泪盈眶；然后是oo年的欧冠决赛，舍甫琴科的进球帮助米兰击败了尤文图斯；最后是oo年的雅典，卡卡在决赛中的精彩表演让米兰复仇利物浦成功。

每一个画面都深深地刺痛着林晨的心。这些荣耀的时刻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与现在的米兰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他想象着那些传奇球员们如果看到现在的米兰会是什么心情，想象着那些已经去世的米兰名宿们会如何评价现在的球队。

"我们失去的不仅仅是比赛，我们失去的是灵魂。"林晨喃喃自语道。他想起了自己十几年来对米兰的支持，想起了为了看一场米兰的比赛而跨越大半个地球的执着，想起了那些与朋友们一起为米兰呐喊的美好时光。

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痛苦的回忆。米兰不再是那个让人敬畏的红黑军团，而变成了一支平庸的球队，一支让人失望的球队，一支让人心碎的球队。

下半场的比赛如同上半场一样令人绝望。米兰的球员们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他们的传球缺乏创意，他们的跑动缺乏激情，他们的防守漏洞百出。相比之下，国际米兰的球员们却越战越勇，他们的每一次进攻都充满威胁，每一次防守都坚如磐石。

第七十分钟，国米锁定了胜局。这是一个任意球破门，米兰的人墙出现了低级错误，皮球从缝隙中钻过，门将扑救不及。-o！比赛彻底失去了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