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死了。
记忆的最后一秒,是剧烈的头疼和眼前一片漆黑。
而此刻,我平躺在地上,望着蓝天白云,余光里却是共同一个身体的三颗狗头对着这里呜呜叫,狗腿部分又是被人握在手里的剑柄。
地狱三头犬是一把剑?奇幻。难懂。
我整个人懵了。
"母亲,您不应该躺在这里。"三头犬剑的主人说。
母亲?谁?我吗??
虽说今年巫师应届毕业生尤其多,竞争压力大,我承认我为了考编用力过猛了点,经常失眠也会导致多梦……
但再大的压力也不至于平白无故梦出一个好大儿吧!
对于二十多年的单身狗我来说,这不仅没有事实依据,也没情感依据啊?虽说红头发儿子长挺帅的。
我微微侧过头瞄了他好几眼,真的好帅,像我。
但我早决定了要丁克来着!
所以我果然还是死了。
灵魂脱离现世,看见地狱三头犬后受到刺激,精神魔力不受控制,那么眼前出现什么幻想都能理解了。
我沉默不语。
接着便是对自己英年早逝,甚至刚报班缴款,却没来得及参加全国巫联笔试而痛惜不已。
见我沉默,红发好大儿说话了:“又开始逃避了吗?那么失礼了。”
他把我公主抱了起来。
抱了起来。
欸?啊!
“你能碰到我,你不是幻觉啊!”我震惊地扒着他手臂,指尖传来清晰温热的触感,“所以我没死,那我是穿越了吗?!”
好大儿不语,只一味的往前走,身后跟着一群衣着漆黑考究大概是下属的人。
理我啊!
怎么都这么沉默淡定仿佛应对一个疯癫多年、早已习惯的老妈一样!
我是穿成疯子了吗?!
。
好消息,我没有穿越成疯子。
坏消息,我穿成了一位老鳏夫的鲜嫩未婚娇妻!
双手环抱住好大儿的脖子,我眼睁睁周围环境越来越清贵。
各类当季名贵花卉当做路边绿化,放卢浮宫展出也不露怯的精美雕饰布满整条廊道。嗯,吊灯上那些挂坠是宝石吗?是大几克拉还有火彩的宝石吧!
好家伙,我凭借穿越一举跨越阶级了吗?我倒抽一口气。
然而路过的墙上挂了“我”的订婚照,须发花白的月亮头老爷爷和貌美如花的“我”。我和上辈子倒是长得一模一样,长卷发,绿眼珠,像只外国猫,但我知道自己是新疆品种。
可等一下。
从外貌看,我和“未婚夫”的年龄差起码有40岁!
是真老·公啊!太老了吧!
所以这份跨越又是身体主人付出珍贵青春换取的吗?
想到这种猜测,我不由憋闷,一脸好像赚到又好像亏大了的表情。幸亏路过的每个人,看见我们的第一时间就深深低下头,没发现我的异样。
因为心头的震惊和疑惑久久未能消除,我一时间忘了从好大儿身上下来。
好大儿就一边抱着我走,一边熟门熟路,用简练平淡的语言将“我”的情况说了一遍。看样子,“我”失忆跑出去躺倒的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
而他们这样的家庭——大城堡,好多仆人,还有带刀侍卫欸——居然愿意包容如此不稳定的未来女主人,莫非那老鳏夫爱“我”爱得深沉?
我不由担心他会不会察觉身体的灵魂换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