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冰凉与焉瑾尘身上的灼热潮气撞在一起,格外刺人,激起他一阵生理性的反胃。
焉瑾尘猛地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攥着衣襟的手更紧了,指节都开始发白。
他想推开这些女人,想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可药效早已在他体内烧得他四肢发软,这点力气在一群被逼到绝路的女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衣襟被扯得变了形,领口敞开来,露出颈间因挣扎而泛起的红晕,那红晕顺着脖颈往下蔓延,染红了锁骨,更添了几分狼狈的艳色。
女人们的手在他身上乱摸,布料被撕扯得窸窣作响,那些陌生的触碰像烙铁一样烫在皮肤上,每一下都让他觉得无比屈辱。
“别碰我……滚开!都给我滚开!”他嘶吼着,声音里带了哭腔。
那不是怕,是恨——恨乌苏木的狠绝,恨他用这种方式践踏自己的尊严;更恨自己此刻的身不由己,恨自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情欲的念头被彻底勾起,云沧大师那药为他和乌苏木种下的情毒,便如附骨之疽般发作起来。
小腹处猛地窜起一阵尖锐的痛,那疼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顺着血脉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刺他的骨头,又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灼烧他的五脏六腑。
焉瑾尘瞬间蜷缩起来,身体弓成了一只虾米,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浸透了他的衣衫,将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
他死死咬着下唇,牙齿几乎要将唇肉咬碎,鲜血顺着嘴角淌下,滴在地上,与酒液混在一起,格外刺眼。
他清楚这毒的厉害——只有立刻与乌苏木贴近求欢,才能缓解这蚀骨的疼痛,否则,他只会在这痛苦中一点点被折磨至死。
可眼前这些女人还在不停动手,她们的手还在他身上乱摸,撕扯着他的衣服;
而乌苏木,就坐在不远处的主位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焉瑾尘艰难地抬起头,死死盯着高坐之上的人。
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可他还是能看清乌苏木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看清对方眼底深藏的复杂情绪。
“乌苏木……你好狠……”他的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却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恨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想撑着不低头,想凭着最后一点理智熬过去,可那蚀骨的疼痛正一寸寸瓦解他的意志,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身体的本能在疯狂叫嚣着,渴望着那个能解他痛苦的男人,渴望着扑进对方怀里,寻求一丝慰藉;
可理智却在尖叫着抗拒,抗拒向这个折磨他的人低头,抗拒成为对方的附庸。
这种撕裂般的煎熬,比死更难受。
焉瑾尘能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崩塌,而他,却无能为力。
燥热在体内疯长,像燎原的野火,顺着血脉钻进骨头缝里,每一寸都烧得发疼。
焉瑾尘蜷缩在地上,脊背绷得笔直,冷汗浸透了衣衫,将玄色布料紧紧黏在皮肤上,勾勒出单薄却倔强的线条。
他死死咬着牙,下唇早已被牙齿咬得渗出血迹,却仍用最后一丝力气攥着衣襟,守着那道名为“尊严”的防线。
情毒被药效彻底勾起,小腹处传来尖锐的痛,那疼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在同时切割内脏,又像是有冰锥顺着血脉扎进骨髓,冷热交织的酷刑让他浑身发颤。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人影渐渐重叠,可指尖传来的冰冷金砖触感,又强行将他拉回这屈辱的现实里。
就在这时,一名胆子稍大的女子被乌苏木的威压逼得没了退路。
她咬着牙,双手在身侧攥成拳,一步步走到焉瑾尘面前,颤抖着伸出手,想去解他的腰带。
那指尖刚触到腰带的流苏,便被焉瑾尘猛地挥开——
“别碰我!”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力道之大竟让那女子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身后的同伴身上,两人一起跌坐在地,眼里满是惊惧。
可药效早已抽走了焉瑾尘的力气,他刚挥开那只手,便觉得眼前发黑,手臂软得再也抬不起来。
另一名女子见状,心一横——横竖都是死,不如赌一把。
她直接跨坐到焉瑾尘身上,膝盖压住他的手腕,伸手就去扒他的裤子。
女子身上的香粉气混着冷汗味,扑在他颈间,浓烈得让他一阵反胃,生理性的抗拒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乌苏木,够了没有!”
焉瑾尘目眦欲裂,通红的眼底满是血丝。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他猛地抬手,狠狠将身上的女人推了下去。
那女人尖叫着摔在地上,发髻散乱,珠钗滚落一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趴在地上抽噎着,模样楚楚可怜。
主位上的乌苏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看着焉瑾尘拼尽全力推开那些女子,看着他哪怕被药效烧得浑身发颤,眼底也没有半分对女子的欲望,只有纯粹的厌恶与抗拒。
一阵苍凉的笑从他喉咙里滚出来,很低,带着说不出的自嘲与痛意,沉闷得让人心头发紧。
他的目光落在焉瑾尘忍耐的脸上,看着对方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看着那双因痛苦而水汽氤氲的眼,语气轻飘飘的,却像鞭子一样抽在人心上:“焉瑾尘,你怎么不知道怜香惜玉?是这些女人不够美艳,入不了你的眼?还是你忘了,该怎么睡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