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宁珩以前在西南见过她,如今认了出来,觉得很奇怪给宁婉音提一提此事,那就很正常了。
一个原本应该没离开过江南的妃嫔,曾经在西南出现,这么不对劲的事……
皇帝他必定起疑。
而只要他查一查,便能发现,这苏家母女的过往,一干二净。
那就更可疑了。
……
延昌九年,春日。
苏如婳生父因贪污入狱,韩寻奉密旨去江南调查苏如婳身世。
苏父入狱,其实是皇帝暗中出手。
得知苏如婳曾经出现在西南以后,皇帝立即便派人去查苏如婳的身世。
据说她自幼和母亲养在乡下。
只要查一查她在乡下生活的痕迹,就能证明只不过是人有相似,宁珩认错人了。
但她突然出现在江南,哪有她曾经生活过的痕迹呢?
她的来历,一片空白。
所以,皇帝更觉得可疑,先将苏如婳父亲入狱,另派韩寻秘密去审问他。
召萧云景回京
江南,刑狱大牢。
苏知府在琳琅满目的刑具面前,招供的明明白白。
“我贪污的银子藏在后院的桃花树下,树下埋了两个大水缸,银子藏在水缸里。”苏知府哆哆嗦嗦交代。
韩寻冷冷看向他,“贪污的案子,你自行和刑部的官员交代。”
“啊?那你摆这么多刑具,要审什么……”苏知府心惊胆战,眼神里一片迷茫。
“苏如婳,来历。”
“她?”苏知府一听苏如婳三个字,十分后悔。
原本这女儿入宫以后,一路节节高升,还生了皇子,成了一宫主位。
他正是因此被许多官员巴结,收了不少银子。
没想到她在皇宫里竟然得罪了皇帝……
使得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不远千里,特意跑来江南审问自己。
“她是我的妾室带上门投奔的,如果她真的犯了什么事……其实她也可能不是我的女儿!她……她可能是我妾室在外面和别人偷情生的,对对对,肯定是这样!”苏知府赶紧撇清。
韩寻掂了掂手中的卷宗,“这卷宗上写,她是你养在乡下的庶女。你这是欺君之罪。”
“韩统领饶命啊!外室女名声不好听,这才如此对外宣称,罪臣绝不敢欺君!”苏知府一听这茬,赶紧求饶道:
“罪臣就是被她们母女欺骗了,只想着给她们母女一个容身之处,收留她们,罪臣一片善心……”
韩寻懒得听他这些废话,直接问道:
“苏如婳及其母,可有相熟往来之人?”
“没有。”苏知府摇摇头。
韩寻仔细审问了一番,苏知府一问三不知。
“苏家母女身上可有什么特殊的印记?”韩寻问道。
有些组织的成员身上可能留下图腾刺青。
这也是常规追查来历的问题之一。
“没有。”苏知府继续拨浪鼓摇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有一个疤。翠娘(苏如婳之母)腿上有一个疤,大概就这么大……”
苏知府比划了一番,“好像是她不小心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