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疏远産生了生疏感,让青年开始感到不自在,安室透仿佛忽然之间没有了介入的资格,甚至连说话也小心翼翼。
想着想着,安室透满腔的怒火歇了,徒留下满腹无力。
他低垂眼眸,缓声解释:“我是侦探,偶尔会从某些渠道获得信息,这很正常……总而言之,尽量不要再对那个人産生好奇了。”
安室透的眼神藏着太多故事,凝视的目光深邃幽长,森川来月不自觉看着他的眼眸愣神,恍惚间似乎感觉到有什麽破土而出,有什麽事情仿佛要昭然揭示。
森川来月眼睛涌上一股热意,他慌忙闭了闭眼,没明白发生什麽事,不敢再对上安室透的眼睛。
两个人呆站着,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麽。
……都怪胡萝卜!
森川来月暗中戳了果冻一把。
都怪胡萝卜,让他莫名其妙陷入自我负面情绪,有本事让他看到降谷先生在想什麽啊!
胡萝卜躺枪:(⊙。。。⊙)?
关它什麽事??
它只不过是个无辜的情绪放大器罢辽。
森川来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干脆破罐子破摔,“……不丶不好意思,安室先生,我有些事……你自便吧。”
说完他脱下围裙往吧台一扔,立刻夺门而出。
“等一……”安室透急忙伸手,没想到森川来月比兔子还快,就这一下功夫,人已经推门出去了。
“——阿遥?”
森川来月低着头急匆匆跑路,没注意榎本梓正好站在门外,连同她身後一共一二三四双眼睛,跟冲出来的安室透面面相觑。
“安室先生?”榎本梓欲言又止,“你还好吗?”脸色看上去好差。
安室透立刻调整表情,微笑道:“我没事。”
想到刚刚老板气冲冲的样子,榎本梓犹犹豫豫:“昨天安室先生有去看棒球赛吗?”她明明也给了安室先生一张门票啊。
“昨天忽然有事。”安室透不愿多说,“正好阿梓小姐在,咖啡厅麻烦你了,阿遥刚开门。”
“哦哦好的……”
女大学生带着一串中学生进来,三个男孩各自找吧台的老位置坐下。
黑羽快斗瞥了那谁一眼,切了一声:“搞什麽啊。”
昨晚多好的机会,又刚好碰上大雪封路,直接把人带回家什麽小话不能说?
黑羽快斗斜眼看:“啧,怎麽追人的。”
工藤新一嫌弃地睨了黑羽快斗一眼,“把你恶心的表情收一收。”
这句话故意大声,安室透不能装没听见,无奈地说:“没有追。”
黑羽快斗抑扬顿挫地啊了好长一声,睁大眼睛表示诧异,“这样还不是追人,你行不行啊到底?”
榎本梓小小声:“嘛嘛好啦……”
黑羽快斗抱起手:“所以说这是什麽行为?”
黑子哲也默默:“钓鱼。”
黑羽快斗:“哈!”
安室透头疼。
他就说之前这几个小子含含糊糊说的什麽,原来他们早在背後暗戳戳议论很久了。
这个咖啡厅待不下去了,安室透推门走到外面吹冷风。
男人站在门口,懊恼地扒拉着自己的金发,用手拧了拧酸胀的眉头,电话在口袋嗡嗡震动,他看一眼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