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走到特基拉跟前,语气森冷,“我看它不顺眼很久了。”
说着,他握住黑风衣脸上的面具一扯——没摘下来。
琴酒皱眉,拉下特基拉的风衣帽子。
脑後没有绑带,耳朵也没挂耳绳,这面具竟像是焊死在特基拉脸上一样。
琴酒下意识想去找自己的匕首。
特基拉:“玩够了吗。”
琴酒死死盯着他,冷冽又尖锐的目光仿佛要将白色面具洞穿,“这到底是什麽。”
面具浮起一个笑眯眯的花纹,面具下响起特基拉的声音,“这就是我啊。”
说完,特基拉调动面具最大能量,猛地挣开力场,一记扫堂腿把琴酒摔了出去!
琴酒迅速擡起干扰器,特基拉抓住枪口强行按下,压住琴酒左臂侧身腾空,双腿挟颈,一记凌厉迅猛的旋身剪刀腿把琴酒翻着跟头甩下地面!
“砰!”琴酒後脑落地,平地激起一片尘土。
特基拉很少用这种花哨的技术,但对付比他高大半个头的琴酒绝对有效,要不是琴酒反应迅速落地撑了一把,换做普通人的脖子早扭断了。
特基拉死死踩住琴酒胸膛,干扰器不知道什麽时候到了他手上,居高临下直指琴酒。
“还有什麽手段尽管使出来。”特基拉无趣地说,“挤牙膏有什麽意思。”
琴酒冷笑:“急什麽,你来这不就是为了对付我吗。”
特基拉无语:“从一开始我就说得很清楚了,我只想知道老头在哪。”
琴酒说:“我也说得很清楚了,凭什麽告诉你,呃……!”
胸前剧痛,像是压了块大石头,特基拉半蹲下来,全身重量施加在踩着的左脚上。
特基拉力道大小控制自如,见琴酒脸色迅速反青,脚下松了半公分,琴酒一口气缓上来,死命咳嗽。
琴酒倒吸一口气,喉间全是翻涌的血腥味。
“你也是……这麽教他的吗。”琴酒面色惨白,死死盯着特基拉,“很熟悉的动作。”
特基拉突然一顿。
兜帽下,白玉骨质面具俯向琴酒,瞳孔处幽深的黑色孔洞仿佛要把琴酒的魂魄吸食殆尽。
“所有人的拷问技术都是我教的,你也不例外,不是吗。”特基拉淡声道,“老头在哪。”
“呃丶咳。”琴酒扯了下嘴角,“既然如此,你也应该知道……我的答案。”
特基拉脚下用力,冷道:“回答错误。”
“呃——!”
【哥,还没好吗。】
特基拉:“等一下。”
琴酒断续道:“呃——吓丶吓……是谁。”
“是丶是他吗?那个代替你的人。”琴酒血气翻涌,“……你觉得我很好对付?”
琴酒不顾胸口还站着个人,强行使力翻身!
特基拉猝不及防一下被琴酒反压,干扰器飞进海里,被琴酒紧紧掐住了脖子。
琴酒狠声道:“你想得美!”
——此时,东京。
漆黑地下室内一片幽幽蓝光,显示器不断刷新全国各地实时监控。
机械门刷地打开,座椅前的人一顿,旋即笑了。
“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这里,不愧是侦探先生。”
“捉迷藏只能在家里玩,但没说这个家一定是你的家,既然不在森川宅,那就只可能在这。”安室透淡道,“这里是特基拉和阿月的家。”
神索饶有兴致:“只因为这个原因?”
安室透冷道:“光凭这一点也足够可疑,更不要说你在使用监控。”
神索皱眉看了眼满墙的显示器,不明白他的意思。
安室透平静地说:“地下室用的是街区活动中心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