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风见裕也如此万能,这麽快搞到一具那啥。
安室透说:“後续的事风见会跟进。”
森川来月说:“那最好了,附近的‘眼睛’很多,他们说不定会全程跟着,让你的部下小心。”
眼睛?安室透说:“都在哪?”
森川来月往几个方向点了点:“500米内起码有四个人。”
铁皮屋群之後他的技能有所进化,透支体力後的恢复时间大幅缩短,捕捉情绪也更加精准,组织成员独有的臭味和不怀好意的情绪特别明显。
安室透说:“琴酒没发现什麽吧。”
“放心,装死有什麽难。”这点森川来月有自信,“我的易容跟贝尔摩德那种假皮不一样。”
黑风衣都没让琴酒轻易看穿,何况是他们没见过几面的广田雅美,搜的人还是伏特加,他比琴酒好应付多了。
安室透稀奇地上下打量,忍不住伸手捏森川来月脸蛋。
“好痛!”
森川来月不可置信,这是干什麽?
安室透比他还不可置信。
被捏过的脸颊位置没有一丝假皮会起的褶皱,根本不像是易容过。
原来如此,这种易容术恐怕才是月氏一族真正的家传秘技。
安室透好奇道:“你怎麽看出那个阿梓小姐是贝尔摩德。”
森川来月哼了一声,贝尔摩德当他是傻子呢。
平时咖啡厅没人的时候,他跟榎本梓都是朋友相处,没大没小惯了,更别说像刚刚那种咖啡厅外的偶遇,私底下榎本梓根本不会叫他老板。
本来森川来月也没想那麽多,只是诧异了一下,心想榎本梓怎麽突然这麽正经,真是有点不习惯。
感觉不对劲还是在他们边走边聊的时候。
贝尔摩德穿着条窄脚裤,走路时右边裤脚处不时出现不明显的拱起。
——她的脚脖子绑着一把超小型手枪。
好啊,原来是老熟人。
本来跟榎本梓讨论安室透的事多少还有点不自在,看出皮下之後森川来月反而放开了。
于是森川来月故意提了一嘴门票。
棒球赛门票是榎本梓私底下分别给他们俩的,本意是想撮合两个人,给东西的时候她谁也没告诉,贝尔摩德搜集情报时只从超市员工嘴里听过游乐场的事,对棒球赛并不知情。
所以森川来月一诈就诈出来了。
而且榎本梓一个半工读的女大学生,车子都认不清,怎麽可能一眼看出安室透戴的手表是名牌货,也就是贝尔摩德奢侈品见多了才那麽自然。
但森川来月不得不服这个女人。
演技相当高杆,情绪收束接近完美,从头到尾也没出现情绪波动。
森川来月撇嘴:“那女人昨天应该就在咖啡厅蹲守了,否则不会这麽清楚我跟阿梓姐的对话。”
安室透抱手沉思,这就是贝尔摩德所谓的“从关联人物下手”了吧。
组织已经注意到森川来月的存在,即使安室透想保持距离也是无用功。
说不定还会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让目光更加关注在森川来月身上……
“今晚我就安排广田小姐离开。”森川来月说,“你真的不打算见见她?”
他们好像认识来着。
“还是不了。”安室透语气淡淡,“被认出来会更麻烦。”
“好吧,说的也对。”
说着说着森川来月瘸了下脚,他实在受不了,两把踢掉高跟鞋。
脚好痛。
森川来月赤脚站在地上,龇牙咧嘴,谁发明的这鬼东西,女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安室透不经意扫了一眼,看见森川来月的脚趾受凉地动了动。
“你……”
安室透喉咙发紧,差点说不出话,赶紧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他想说的什麽,话到嘴边反而说不出口了。
安室透不合时宜的尴尬着,兀自在那里自我心里建设,这份不自在连森川来月都感觉到了。
他眼睁睁看着那些粉红色,被情绪的主人竭力压抑,最终变成一条条,呈丝带状,若有似无,要断不断,接连从金发男人身上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