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逵酒一顿,这不可能!
金丝暗芒一闪而过,“63号”的速度快到肉眼难辨,他右手虚晃一招,紧跟着凌空跃起,照着普逵酒太阳xue一记侧面膝击!
一系列动作竟跟刚才普逵酒在座舱做的没什麽两样,只不过被按着打的对象互换了。
难道63号是双重人格?
普逵酒下意识擡手格挡,但这又是虚晃一招,“63号”换了个角度,脚尖刁钻往下大力一扫——
“啪!!”机械面罩的下巴位置被犀利脚风劈裂,碎片在底下肌肤划出一道又长又深的血痕!
“噢……?”见普逵酒躲开了,“63号”低哼,“还不错。”
普逵酒抹了把下颌,看着手上的血静默一秒。
“没关系麽,维生装置的管子被打断了吧。”对方看热闹不嫌事大,“看来不论是第几代,这个问题还是没解决啊。”
普逵酒权衡利弊,二话不说立马跳下摩天轮,混进漆黑夜色中遁走。
“啊啊……”没意思,“63号”插着兜,“跑掉了。”
他站在座舱顶,遥望乐园岛外泛着涟漪的海平面。
冰冷海风吹拂,但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体会不到风中的凉意,也闻不到大海的咸味。
这里是,人也是……感觉所有东西都没怎麽改变。
好像变的只有他自己。
他就这麽站了一会,无趣笑了下,也跟着跳下摩天轮。
骚动戛然而止,乐园岛终于恢复平静,游客们惊魂未定,劫後馀生纷纷坐倒,面面相觑,根本没搞懂什麽情况。
东京都警方被拖住的人手终于姗姗来迟,黑田兵卫半身浴血,强撑着指挥完现场,也被火速送到医院。
废墟後,一个缠满绷带的卷发男人靠在墙边,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
——不愧是大都市,乱起来果然不是他们能比的呢。
回东京都的路程短短十几分钟,冷汗已经浸湿森川来月後背,他半昏半醒,浑浑噩噩,分不清东南西北。
安室透心急如焚,仪表盘指针几乎到达红区,轮胎发出撕裂的摩擦声,RX7嘎吱停在二层小楼花园外。
安室透横抱起森川来月下车。
正要开门,森川来月迷迷糊糊:“有……”
安室透没听清:“什麽?”
森川来月抓住他的手:“有丶里面……有人。”
有谁在他家,而且还是不认识的气息。
安室透立刻将森川来月护在身後,掏出怀里的枪,深吸一口气,骤然推门:“谁在里面!”
大厅里站着个人,那人刚把手搭上柜子的某本书,徒然一惊,头也不回立刻跑进最近的厨房。
“啧!”要不是森川来月还很虚弱,放着不管可能有危险,安室透一定追上去。
安室透等了两秒,确定大厅没其他人,这才敢将森川来月抱进屋子。
厨房窗户被动了手脚,闯入者显然是从那里溜进来的,此时已经跑得没影了。
安室透一摸森川来月後背,满手的汗,他忙把那件湿漉漉的衣服脱掉,给森川来月擦干身,然後赶紧塞进被子里。
他深深叹了口气,难怪之前每次阿月都大病一场,发烧感冒跟不要钱似的,汗津津的能不着凉吗。
胡萝卜也焉了吧唧的,安室透顺手把它也擦了,放在枕头边。
森川来月包得像个雪白的蚕宝宝,手脚动弹不得,眼睫毛不安抖动,昏昏沉沉。
那本闯入者看上的书被抽出一半,斜插在架上。室透无奈瞅着它奇怪的样子,想装作不知道那是机械拉杆都不行,安室透这个方向甚至已经能看到书柜後面的楼梯。
安室透轻叹,这下怎麽办,当没看见然後关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