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立刻看向身後,普逵酒隐匿在茂密树下,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他手上拿着台正在通话的手机。
【真遗憾,要是能在公安之前将你收归我用,该有多好。】
【按我说的做,我会帮你实现愿望,波本。】
“然而原本并不需要这样。”安室透嘲讽,“你把他带走,然後跟我说帮我实现愿望吗,可笑。”
“注意你的语气,老鼠!”普逵酒大怒,他一擡手,无形之力瞬间轰断合抱粗的大树!
安室透早有防备,迅速发射抓鈎飞身躲避,落地一个滑铲,草地顿时被打出几个深坑,攻击紧贴他的後背全部落空!
连串巨响在深夜特别突兀,医院几个病房亮起了灯,窗边多了几个探头探脑的影子,住院的病人想看发生了什麽。
【普逵。】
“大人……!”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普逵酒後退一步:“是,大人。”
安室透冷眼看着他们互相唱着红白脸戏,心电急转。
“那位”变声器的语调由始至终几乎没有起伏,毫无怒意和压制的简单一句,竟然把暴怒的普逵酒压了下来。
异能力?安室透眼神闪烁,可普逵酒不像是被控制的样子。
【不管如何,他已经在我手上了,那就要遵从我的游戏规则,波本。】
安室透淡淡:“不知道这是要玩什麽游戏。”
【你所有底牌都在我手上,但我不认为一边倒的形势是最优解。】
【赏罚分明才有利于笼络人心,强迫你为我效力没有意义……要是落得个鱼死网破的下场,我也会很头疼。】
【“大事”已经开始,新的境况,新的选择,因此这一次,我将主动权交给你,重新再来。】
安室透:“什麽意思。”
【服从我的命令,我会把你的牌都还给你——包括63号。】
【不服从我的命令——你还有他们,都得死。】
出卖灵魂换回想要的东西,听上去似乎是很划算的买卖,可就嘴上说说谁信,小学生都知道要立字据。
“我凭什麽相信你们会遵守承诺,‘特基拉’可不止是我一个人的目标。”安室透冷笑,“同样的条件也许诺给了琴酒吗。”
【琴酒吗。】
“那位”顿了顿。
【即使他在63号家发现了什麽,最後能得到的……也不过是特基拉的骨灰罢了。】
【人死不能复生。】
果然,森川来月暴露,连特基拉的老底都被掀完了,安室透暗中握紧拳,心底急速想着对策。
安室透说:“所以我要做什麽,作为组织……作为你们的爪牙。”
【首先要清理不安分因素。】
这可真是,安室透冷笑:“没想到,你早就知道朗姆的算盘。”
“那位”笑笑。
【为了让鱼儿上鈎,你应该知道要怎麽做。】
【现在医院有两张牌,作为诚意,你可以选择取回一张。】
原来如此,安室透无声冷笑,这就是所谓的赏罚分明,所谓的主动权。
他说:“在那之後呢,你不会只想让我对付朗姆这麽简单吧。”
【这是之後的事了,现在,是你该上去的时间。】
【公安的降谷零先生。】
“波本……”
“波本……!”
欧罗唤醒了安室透的回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血浸湿了手套,安室透沉默捂住伤口,“……我有我自己的步调。”
“因为小月亮吗,你觉得小月亮会同意你这麽做吗?”
“那你说我该怎麽办。”安室透反问,“阿月在他们手上,你想让我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