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严?”这个词很少见,还是和婚礼联系在一起,高原有些摸不着头脑。
来参加婚礼的,有国家元首,有学术界元老,还有军部的干部,为了安全,肯定会戒严。
影视城云府,云华岑正打算睡觉,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没有犹豫直接挂断,谁知刚放下又响了。云华岑微微蹙眉,直接拉黑处理。
两分钟後,高明淮打了过来,“刚才岳子睿给你打电话,你把他拉黑了?”
云华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刚才那个陌生号码是岳子睿的?”
高明淮清楚云华岑的习惯,从不接听陌生号码的来电,“你之前不是存着岳子睿的号码吗?”
“不是以前的号码。他打电话给我有什麽事?”
“他在影视城大门外,说想见你一面。”
“明天是我和阿晨的婚礼,我不想出什麽岔子,有什麽事,婚礼之後再说吧。”
“你确定要这麽说?如果他只是来参加婚礼的,你这麽说会不会太伤人?”
“我没给他们送请柬。”
云华岑没给那些孩子们送请柬,他会像之前的五年一样,留意他们的近况,能帮的也一定会帮,只是不想再出现他们生命中。
“你是没送,可岳子睿一直在广宁,你结婚这麽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你帮我跑一趟吧。如果我单独见他,阿晨肯定会多想,我想给他一个尽善尽美的婚礼,杜绝任何意外发生。”
“又是我!”高明淮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度,“我去可以,事後必须给我五天假!”
“行,五天就五天。”
高明淮挂掉电话,找了辆电动车,骑着来到大门口,让保安打开了大门。
岳子睿听到动静,转头看过去,见是高明淮,难掩失望,问:“他呢?”
“明天是他和阿晨的婚礼,他很忙。”
“他不想见我。”尽管两年过去,可他的心还是会疼。
“他没给你请柬,意思已经很明显,你就权当不知道,不好吗?又何必……”
“自取其辱,对吗?”岳子睿眼尾泛红,自嘲地笑着,“当年他曾说我们是一家人,现在他结婚邀请了所有人,唯独没有邀请我们,都是因为我,对吗?”
“他没有公开身份,邀请的只是知道他身份的人。”
“那我呢?”岳子睿看着高明淮的眼睛,“是怕我在婚礼上捣乱,对吗?”
“岳子睿,两年了,你没在他面前出现过,我以为你放下了。”
不是两年,是七年。岳子睿眼中的自嘲更甚,“如果我说我放下了,这次只是来参加婚礼,真心送上祝福的,你信吗?”
高明淮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现在的状态让我怎麽信?”
“我真的有试着放下,可两年过去,我失败了。”一滴泪滑落,岳子睿的眼眶更红了。
“你怎麽就这麽轴呢?”高明淮明白他的感受。
岳子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说:“我来这儿,是跟他告别的,我要出国攻读博士学位,明天就走。”
高明淮闻言有些意外,“你要出国?”
“嗯,明天上午的飞机。”岳子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高明淮,“麻烦你把这个给他。”
“这是什麽?”
“这里面是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一百万,我知道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麽,但这是我能拿出的全部,还了这些钱,我们就两清了,以後都不会再来缠着他。”
“好,我会转达。”
“最後,祝他们幸福!”
看着岳子睿离去的背影,高明淮再次叹了口气,却也为他高兴,“祝你学业有成!”
两行清泪滑落,岳子睿背对着他挥挥手,无声地说:“再见了,我的青春。”
高明淮拿着东西,转身往回走,却发现云华岑正站在身後,看着岳子睿离开的方向,“明明就很担心,做事却又那麽狠,你这人是真不怕被人记恨!”
“你不了解他的性子,如果不够狠,他走不出来。”云华岑转身往回走。
高明淮急忙跟上,将信封递过去,说:“这是他让我转交的,卡里有一百万,说是还你的债,你们两清了。”
云华岑伸手接过来,“嗯,两清。”
“听说大灾时,他曾几次三番想杀你,为什麽?”
“不是想,是真下手。”云华岑脑海中浮现初来这个世界时的情形。
“真下手?”高明淮闻言很是惊讶,“他为什麽要杀你?”
“他们逃到别墅,被我用药迷倒,关进实验室,关了两天。他怀疑我想拿他们做活体实验,就下手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