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保护我,怎麽可能有事。”
“不行!”在馀晨这儿,但凡涉及云华岑安全的事,一律不行,“我们已经做得够多了,你不能事事都揽在自己身上,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让你以身涉险。”
“阿晨。”
“不行!他是否还有异能,那种东西通过什麽进入体内,我们一概不清楚,我不能让你冒险,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云华岑见他脸色变了,“生气了?我就是想快点解决这件事,不想更多人遇害。”
“那你想过自己吗?”馀晨看着云华岑的眼睛,“五年前在海宁军事基地,他们明明有那麽多人,为什麽只让你去救人?整整一个月,你每天受尽苦楚……”
每次想到他蜷缩在床上,痛苦不堪的模样,馀晨心里就像是被刀割一样疼。
“还有,明明是你救了所有人,却为了我们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见他眼眶发红,云华岑心疼不已,说:“军事基地的事确实是我逞强了,是我不对。但没有你们保护我,我早就死了,我保护你们是理所应当。更何况,那个药剂是你配制出来的,我只是在此基础上进行了改良,要说功劳那也是你的功劳。阿晨。我现在过得很好,有你们陪着我,我每天都很幸福!”
馀晨缓了神色,却态度坚决,“反正我不许!”
“不许就不许,那就再想别的办法。都八点了,你把数据发给钱老,我们上去吃饭,然後好好睡一觉。”
“嗯。”馀晨将数据传给了钱钟林。
两人上楼後,馀晨就拿着家居服去了一楼的浴室。云华岑有些无奈,洗完澡後就下楼找人,发现馀晨正在厨房做早饭。他上前,抱住馀晨的腰,下巴搭在他肩上,小声说:“还生气呢?”
馀晨没说话,也没挣开云华岑的怀抱,只是拿铲子翻了翻锅里的葱花鸡蛋饼。
云华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没去嘛。”
馀晨依旧不吭声。
云华岑伸手关掉燃气竈,将馀晨的身子扳过来,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一口,“那我就亲到你不生气为止。”
云华岑说到做到,许久後才气喘吁吁地分开,馀晨的眼睛蒙上水雾,眼尾泛着红,明显是动情了。
云华岑与他额头相抵,“不气了,好不好?”
“那你保证。”
“我保证,以後无论做什麽事,都和你商量,你不让我做的,我坚决不做,可以吗?”
馀晨轻轻‘嗯’了一声,“你先出去,做好了,我叫你。”
“那我去看看土豆丶白菜回来了没。”
云华岑是真没有做饭的天赋,同样的食材,同样的步骤,他做出来的,味道那叫一个一言难尽。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所有人严禁他进厨房。
云华岑来到院子里,拎了条板凳,坐到花圃旁。土豆和白菜见他来了,挪动着圆滚滚的身子走过去,然後就是一阵手舞足蹈。
“你们的意思是确实有人在监视,一共有五个人,身上还都有qiang?”
土豆头顶的嫩芽点了点,随後伸长,又比画了一通。
云华岑努力去理解,“你的意思是这五个人里面有一个是你们见过的?”
土豆头顶的嫩芽再次点了点。
“国内禁qiang,能配qiang的,要麽是警察,要麽是士兵。你们自从被我带出来,就没见过别人,所以那个人是你们五年前见过的?”
土豆狂点嫩芽。
“五年前见过的,还配qiang的,难不成是黎海陵或者秦朝元?”云华岑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们俩。
土豆激动地跳起来。
云华岑恍然大悟,“看来在我动用那张卡时,他们就已经知道我在哪儿,藏在暗处是为了保护我。难怪这些年过得顺风顺水,原来一直有人在给我保驾护航。”
给抗癌药定价时,云华岑就想到会遇到阻力,甚至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可事实是一点水花都没激起。当时他就有疑惑,只是没有深究。
“阿岑,饭做好了。”
“来了。”云华岑朝他们竖起大拇指,“任务完成得不错!”
土豆骄傲地後仰,头顶的嫩芽拉长,拍了拍圆滚滚的身子。
云华岑好笑地起身,径直来到餐厅,“外面确实有人盯着,不过不是坏人。”
“是来保护你的?”馀晨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丝毫惊讶。
“是黎海陵和秦朝元。”云华岑在餐桌前坐下,“应该是早就来了,只是我们并未发现。”
“你动用那张卡之後?”
“阿晨就是聪明,我只说个开头,就什麽都明白了。”云华岑喜欢这种势均力敌的感觉。
“今晚让他们把人带走。”
“行,那待会儿给钱老打电话。”
“不该来的,都来了。”
云华岑愣了愣,随即讪讪地笑了笑,“我当初也是逼不得已,才动用那笔钱。”
馀晨当然知道,只是来了那麽多碍眼的人,又要分走云华岑的注意力,一想到这儿,就觉得很不爽,“人差不多齐了,还瞒吗?”
云华岑苦笑,“瞒肯定是要瞒的,但瞒不瞒得住就两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