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淮闻言松了口气,说:“他今天不是要回海城吗?怎麽会出车祸?”
“今天我们遇到了,就在山下的超市,可能是我说话重了。”
馀晨握紧云华岑的手,说:“不怪你!”
高明淮听着两人的对话,很快便明白了怎麽回事,心情有些复杂,说:“你没做错,别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云华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但他毕竟帮过我,听到他差点没命,难免会感觉愧疚。好在有阿晨。”
“你就是嘴硬心软!”高明淮了解云华岑,忍不住叹了口气,“经过这次生死,希望他能放下。”
云华岑没接话,转头看向窗外,“小心点,白天我们又遇袭了。”
高明淮皱紧眉头,说:“什麽时候的事,发生什麽了?”
“下午四点多,我和阿晨逛完超市回家,在路上遇到了大规模落石。”
“这些混蛋!”高明淮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就该把他们全杀了!”
“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这种思想很危险!怎麽想的,怎麽给我收回去!”云华岑警告道:“就你这张脸,进去了就甭想再出来!”
高明淮身上的戾气消失,“我就是说说。”
“沈白钏那些丑闻,是你放出来的吧?”云华岑一边留意着窗外,一边和高明淮聊天。
“嗯。我可没冤枉他,那些都是真事。沈白钏这个人坏得流脓,杀人放火的事,他可没少干,我爆出去的,都只是开胃小菜,”
“你们是打算把沈氏给吞了?”
高明淮笑了笑,说:“我们这是在给你扩张商业版图。”
“我可提醒你们,做事还是得悠着点,别一口吞不下,反被它给噎死。”
“你好歹对我们有点信心。况且,以你现在的资産,一个小小的沈氏,又算得了什麽?”
云华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你也说那是我的资産,跟你们有什麽关系。”
“当然有关系,咱们可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如果我们败了,欠你的债怎麽还。”
“卖肉还。就你这副好皮囊,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云华岑见馀晨脸色不对,“是不是太累了?”
馀晨摇摇头,“不累,在想事情。”
“想什麽呢?”
“在想最近发生的事。”馀晨沉吟片刻,接着说道:“过去五年,没人来过广宁,可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以各种理由来了广宁。你不觉得奇怪吗?”
高明淮接话道:“你不会是想说,是有人在刻意引导他们来广宁?”
“不可能。柯宇飞来广宁,是因为剧组在宁寿山取景。岳子睿来广宁,是因为要去深海生物实习。黎海陵和秦朝元来广宁,是为了执行任务。除了岳子睿,其他人都只是被动接受。”
“可他们有一个共通点,都在找你。”
云华岑握紧馀晨的手,说:“阿晨,你太累了,回家好好睡一觉。”
“可能吧。”馀晨没再多说。
高明淮把车开进别墅,大门缓缓合上,这一路没遇到危险,应该是黎海陵和秦朝元带人扩大了巡视范围,那些人一击不成,便选择蛰伏。
云华岑和馀晨一起上了三楼,待房门关上,馀晨抱紧云华岑,擡头吻了上去。云华岑愣了愣,随即配合地加深了这个吻。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云华岑轻声说道:“太晚了,赶紧睡吧。”
馀晨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喉结,在他耳边轻声蛊惑,“今天刚买的安全套是水蜜桃味,还是最新款,我想试试。”
云华岑喉结滚动,本能地吞咽着口水,“三个小时的手术,不累吗?”
“不累,很精神,阿岑明明很想,为什麽要忍耐?”两人的下半身紧紧贴着,云华岑的身体变化,馀晨一清二楚。
“你就是个吸人精气的男妖!”云华岑不再忍耐,抱起馀晨的身子,扔到床上,扑了上去。
……
第二天上午八点,何林秋奉命来取药剂,云华岑和馀晨不见人影,还是高明淮给他们开的门。
“你们先等等,他们还没起床。”
高明淮将他们安置在客厅,自己则进厨房做早饭。席真和孟钦没过多久也下了楼,吃完早餐後,一起开车前往公司。
眼看着马上就要九点,何林秋终于坐不住了,说:“高先生,麻烦你叫一下云先生,我们在执行任务。”
高明淮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财经新闻,“他有严重的起床气,我可不想往枪口上撞。”
“可我们到底要等到什麽时候?”
“等他睡醒。”高明淮放下茶杯,擡头看向何林秋,“刚经历十天没日没夜的研究,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却遭遇了袭击,之後又去医院动了三个小时的手术,凌晨一点半才到家。怎麽就不能让他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