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京:“……”
为了展示自己不舒服的决心,林叙白自己的床上翻滚着,嘴里还嘟囔着:
“一起睡一起睡!”
林叙白连着说了好久,就在顾宴京忍不住要答应他时,只听撕拉一声,林叙白的脚不知道踢到了什麽似的,巨大的响声从林叙白身下的气垫床上传了出来。
紧接着,气垫床以很快的速快像是被扎破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又是一声闷响後,气垫床从林叙白躺的位置塌陷,正好塌出一个小坑出来。
“啊!”
林叙白吓得一激灵,他短促地惊叫一声,然後坐起身朝着顾宴京的床上跳了过去。
顾宴京的反应很快,在坍塌的瞬间就收紧手臂将林叙白牢牢护在怀里,只见整个气垫床彻底瘪了下去,成了一个歪坑。
床塌了。
变故发生的很快,紧接着帐篷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几秒钟後,林叙白从顾宴京怀里擡起头,借着从外面透进来月光,看到了自己彻底报废的床,察觉到顾宴京的视线,林叙白无辜地眨了眨眼。
“叔叔你买的床,质量也太差了,黑心厂家,现在我要投诉。”
顾宴京:“……”
感受到林叙白瞪大眼睛展示自己的无辜时,顾宴京又是愣住几秒,随即,顾宴京抑制不住发出了闷笑,慢慢抑制不住笑声放大,林叙白看到他的眼睛弯起,愉悦真是挡都挡不住。
“你笑话我叔叔。”林叙白怔愣一瞬,随即捏起顾宴京的脸问道:“这该怎麽办?”
“就这麽先扔着吧。”
顾宴京也确实没想到床竟然就这麽塌了,猜测可能是刚才赌气阀没有拧紧,所以在林叙白翻滚时松动,气垫床直接漏气了。
正好原本林叙白就想要两个人一起睡觉,坏了也不影响什麽。
在两人说话间,因为床塌的声音格外大,门外几个还没睡的男人已经找了过来。
许岐问道:“顾哥,我刚才听到一声巨响,出什麽事情了吗?”
林叙白一听外人来了,连忙从顾宴京怀里跳出来,然後矜持地坐在了顾宴京的床上,顾宴京看他收拾好後才拉开了帐篷帘子。
帐篷外,所有人透过光线看到里面的景象,然後都惊讶了,他们脸上的表情迅速变换,从担忧转化成震惊和难以置信。
空气足足静了有三秒。
“卧槽?”
孟斯鸠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似的,他发出惊叹,看了看那塌陷成一个小坑的床,又看了看林叙白和顾宴京,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身後几人更是神色各异,沈逸风脸上带着吃瓜的表情,许岐脸上露出果然如此并不惊讶的神色,而沈驰野面部很黑,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就像是吃了个苦瓜似的。
一个个拼到一起,可以当调色盘了。
先是孟斯鸠开了口:“顾哥要不要去车上,床不经造的。”
哎哟,也不知道刚才多激烈,干柴烈火的,床都被造塌了。
林叙白:“!”
林叙白瞬间明白他在说什麽,然後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道:
“不用去车上,帐篷里还有张床。”
床挺大的,两个人挤一挤足够了。
然後补充解释:“是床的质量不好,还没躺上就塌了,以後不能买这家了。”
说完,只见孟斯鸠露出我懂的表情:“嫂嫂,不用解释,我都懂的。”
你懂什麽啊。
眼见越描越黑,林叙白扶额表示随便吧。
反正坏的也是叔叔的风评,谁让叔叔准备两张床的,不准备两张床他就不会翻滚,不翻滚就不会床塌了。
“那哥你们继续,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孟斯鸠十分有眼力见,还扭头示意其馀三人:“走,我们走。”
在三人走後,帐篷内重新陷入了安静之中。
林叙白见他们离开,然後将脸埋在顾宴京怀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都怪叔叔,他们误会了。”
想起沈驰野,顾宴京心道误会了正好。
闹了这麽一出,林叙白只能和顾宴京一张床睡觉,睡觉前他提醒顾宴京道:
“对了叔叔,记得定闹钟,我们明天早上还要去看日出。”
来之前林叙白查过了,距离露营地不远处一处山坡上,是看日出的绝佳地理位置,既然来了一趟,正好看一次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