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驰野也因为他哥转变的这麽快而愣住了,哪有什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都是一把心酸一把泪。
沈逸风继续道:“所以啊小野,趁着现在那些心思刚刚冒头,咱就把这些心思吞回肚子里吧,以後好好当朋友,别想那麽多。”
“我也想啊,但是我忍不住。”
沈驰野从刚才回来开始,就强制想让自己别再想,可感情这种事怎麽能忍得住。
当然,也仅限于想想了,现在的林叙白很幸福,他当然不会去插足两人,或者再让林叙白听见这些烦心事而不愉快,于是在说完这句话後,他又当着沈逸风的面点了头。
“我知道哥的意思,我知道的。”
沈逸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的视线瞥过一旁的帐篷,还能看见正在偷听的两个人,许岐半蹲在地上,孟斯鸠紧挨着他,两个人同时按着一条二哈。
一人按着狗嘴巴,一人按着狗腿,看到沈逸风的视线投来,纷纷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谁让你们说话太大声,想不听见都难。
沈驰野神色有点难看,他对沈逸风道:
“哥,我还是先走了。”
沈逸风知道他再多待下去也是徒增悲伤和麻烦,于是也不留他,只是摆摆手道:
“嗯,路上小心点。”
在他走後,林叙白从山上下来,本来他还蹑手蹑脚地怕打扰大家,但一走进,才发现几个人都起来了。
他疑惑道:“大家都起挺早的啊。”
等他走近时,才发现气氛有些微妙,原本热热闹闹的营地在此时显得有些过分安静了,他擡起眼看了看,发现原本扎眼的兰博基尼也不见了。
哎?沈驰野走了吗?
林叙白心里有点疑惑,怎麽走得这麽突然?
他问不远处的孟斯鸠:“沈驰野呢?他走了吗?”
孟斯鸠点了点头。
“奇怪,是有什麽事吗?”
孟斯鸠吃了口八卦,他当然无条件支持顾宴京,所以对沈驰野没什麽好态度,嘴欠道:
“能有什麽事?我看就是他太闲了。”
喜欢谁不行,竟然喜欢顾哥的媳妇。
许岐早就觉得这仨处一块儿早晚得爆雷,只是没想到这麽快,他正经回道:
“应该有什麽急事,你来之前刚走。”
“这样啊。”
林叙白若有所思,想着估计有什麽要紧事就先走了,于是他转头想看看顾宴京回来了没,随即看到顾宴京正站在不远处和沈逸风说着什麽。
顾宴京神色如常,沈逸风的表情则有点奇怪,他似乎有些尴尬,还带着些没好气的无奈,只见他抓了抓头发,对着顾宴京道:
“顾哥,我对不起你。”
没来由的一句话,但顾宴京听懂了。
他瞥了沈逸风一眼,语气依旧如常,他问:“你是在说你弟?”
沈逸风脸上露出你果然什麽都知道的神色。
作为顾宴京的多年好友,他可太了解顾宴京了,顾宴京在某些方面,确实算是偏执狂,只不过很多情况下他并不会显露而已。
他记得小时候曾经去过顾宴京家里,顾宴京抱着一个小熊死活不松手,在顾予风要抢走後,他直接将顾予风揍进了医院。
只能说和顾宴京抢东西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哪怕过去这麽些年,沈逸风还记得当初顾宴京的眼神,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他当初就暗暗发誓,这辈子就当他的小跟班了,绝对不能和他当敌人。
只不过现在沈逸风也觉得有点奇怪,顾宴京在面对林叙白时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或者说,他是在僞装?
那要是以後林叙白发现了他的真面目呢,会怎麽样呢。
顾宴京不知道他的心理历程,只是继续道:“跟你没关系,你看紧点他就行。”
沈逸风想起自己撺掇的那些话,心道跟他的关系可大了,要不是他撺掇的那些话,他弟弟估计早都放弃,哪里还会想表白。
但沈逸风没敢这麽说,他借坡下驴:“谢谢顾哥。”
他说着,正好看到林叙白走了过来,他拍了拍顾宴京,示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