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婆子看了眼男人发红的双眼,眯着眼笑道:“有点意思,区区一个凡人竟然有仙宗司的锁魂金。”
下一刻,疯婆子这副容器变成了一副皮囊,魔气从皮囊涌出。他笑道:“不过很抱歉,这玩意只对妖怪和那群臭仙士有用。”
“哦?无妨。”男人擡眼,笑道,“那不妨看看你身後的人吧。”
魔屠转身,便见着三男一女,四人齐齐的站在门外。魔屠小声嚷嚷着道:“这麽快就追上了,没意思。”
男人见初弦等人跑了过来,他便悄无声息的将白苏禾带走躲到柱子後面。
初弦看了看那地上只剩条皮骨的尸体,还捆着仙宗司独有的锁魂金,不禁愣了愣,随即又回过神。初弦喝道:“捉拿魔屠!”
“得令!”秋家姐弟两人对视一眼,便拿出武器冲向魔屠。
“你且随我来。”初弦对承安道。
二人走到柱子後边,便看见方才的男人搂着浑身皆是伤的白衣姑娘。
“公子如何称呼?”初弦见状蹲下身,道,“我来帮你看看她吧。”
“在下白晏禾,此女是我的小妹。”他说着泪水也跟着在眼眶里打颤,道,“她与我同甘共苦多年,实在不忍看她就这样走了。”
初弦替她把了脉,还有些微弱的搏动。他道:“她没死。”
“当真?”白晏禾眼眸一亮。
“嗯,只是她受的伤比较重。”说着就从腰间掏出一罐药瓶,倒出一粒血红的药丸子,喂进白苏禾的嘴里。他道,“这是回魂的药,稍等片刻,她就醒了。”
“多谢公子。”白晏禾擡眸,极为感激,说着便要跪下。
“别,举手之劳罢了。”初弦急忙把他扶起来,“你要是真的想谢我,便回我几个问题吧。”
“是一位朋友给我的,我也不知他是何人,只潦草的教我如何用这东西,人便走了。”白晏禾道。
既是朋友,又不知是何人。撒谎连草稿都不带的。
“他为何要教你?”初弦深知他的话破绽百出,但还是顺着他问。
“我救过他,他便用这东西让我保命,以答救命之恩。”他面不改色。
虽说他面不改色,但演技还是太差了。
“噗!”秋月夜倒地吐了口鲜血。
“月夜!”
初弦闻声望去,刚要起身却被承安握住手腕,“我去。”
“好。”
承安前去,只见秋月夜单跪在地上,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捂住腹部,鲜血直流。
“哈哈哈哈哈哈!”魔屠仰天大笑道,“也就这点本事,还能当神?神宗司怕不是批发商吧,真是枉费了你们司长的神力!”
秋月夜蹙眉,一时不知说什麽。
承安不慌不忙地将秋月夜扶了起来,对魔屠道:“你应该不只是来捣乱的,想必还是有别的原因吧?”
“你说能有什麽原因?”
说罢,魔屠从一个正常青年的身子化为一个更壮的中年人般的身子。他道,“只是给你们提个醒罢了。”
承安心道不妙,道:“我们过来取你的命,不只是为了那位老婆婆。”
“哼,可笑。这种贱人也有资格讨回公道?”魔屠道。
“我不知你们之间有何渊源。”初弦走到承安身旁,道,“不过,西沉苑里的人与你无冤无仇,你却跑这儿撒泼打滚了。”
“怎麽就无冤无仇?那夏若害人不浅,过来报仇怎会是撒泼打滚呢?”魔屠喘着粗气,“至于那臭婆子,我这是为民除害!她儿子能被那蛇妖吸食殆尽是咎由自取。”
“她儿子本就喜逛天花酒地,还在街上强抢民女,更可恨的是,连七八岁的小孩儿也不放过!”
“那人家上报给官爷府,他们竟然花银子买关系,将那贱货保释出来!”
花银子?那疯婆子不像是富贵人家有银子买关系的,究竟是怎麽回事?还有,为何这魔屠会想着为民除害?魔屠不都是十恶不赦麽?
“我见过那妇人,并不像是富贵的人家。”初弦疑惑道。
魔屠哼了一声,道:“他们本来是个富贵人家,只不过我附在他爹身子上,操控着他,让他将“自己”把过去的肮脏的贿赂记录呈交给官爷府罢了。”
这样,待他从那身子脱出来时,那他爹想要干些什麽也来不及了,致使他家财産全归为政府所有,他爹被押入大牢。
那魔屠为何要帮那几位被强了的妇女?是真的出自良心,还是说,那几名妇女和这魔屠有关系?
“你是不是和那几名被害的姑娘相识?”秋月白食指抵住下唇道,“我可没见过为民除害的魔屠。”
魔屠沉声道:“我为何告诉你?”
初弦抿笑道:“那就由我来帮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