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青倏地翻过身,从被子里伸出手来,认真地说:“你用吧。”
谢隐舟:?
江烬青也觉得这好没诚意,翻身坐起,三下五除二腾出个位置来,“你坐我前面?我也抱抱你?”
在浴室时谢隐舟圈着他肩膀,在他看来算抱了。
礼尚往来,那他也得抱着谢隐舟才对。
谢隐舟叹了口气,“你别招我了,赶紧把衣服穿上。”
江烬青想到刚才谢隐舟为他一言不发说干就干,他不甘示弱为自己证言:“我没招你,我认真的,快来。”
从没精神到有精力管别人了也才几分钟,看起来不像是勉强,谢隐舟没怎麽犹豫,干脆地爬到江烬青怀里,却没以他所说的那样後背抱,而是面对面的抱着。
他体型要比江烬青大一圈,这样抱最合适最不违和。
“你刚刚可是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咬出印子了,我在镜子里看到了。”谢隐舟还没忘算账。
江烬青空闲的手搂着他的腰,还有些鼻音,“……你自作孽就自受着吧。我说话你不听,咬你一口怎麽了。”
谢隐舟奇怪:“你说话了?”
江烬青反问:“我哪没说话。”
谢隐舟埋在他肩颈窝,嗅着浓郁的沐浴露气味,“……没注意,我只听到你哼哼了。”
江烬青不和他废话。
很快谢隐舟就微蹙着眉老实地抱着江烬青的腰,不再吭声了。
外面开始下小雨。
最近正逢秋季雨水充沛,雨来得急,向来不打招呼,打个人措手不及,轰轰烈烈的下了一场。
待雨歇了,江烬青才攥着纸下床,把垃圾扔到客厅垃圾桶里,很是讲究。
谢隐舟坐在床上一副等郎归的模样,虔诚到没边儿,等江烬青回床了,张手就说:“我要抱。”
江烬青扑到他怀里,两人齐齐横躺在床上。
“你作业写完了?”谢隐舟嗓音有些沙,他捏着江烬青磨红的手心,一边问一边摸。
江烬青有些犯困,嗯道:“写完了,自习的时候写了一部分。你别揉了。”
谢隐舟说:“你手嫩,就中指有写字的茧子。都红了。”
江烬青说:“我也没见你多皮糙肉厚。”
倒也确实不算皮糙肉厚,而且泡水里太久,两只手的指腹都泡囊了。
谢隐舟把被子拉起来盖在江烬青身上,像拍哄小孩那样拍了拍他,关心完重要的作业後关心起另一个更重要的,“不疼吧现在。”
江烬青脑子转了个弯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麽,摇头,“……你那算什麽。”
谢隐舟笑了,沉沉的,“不算什麽?”
江烬青瞧他要跑偏,找补解释,“我说的是你的手。”
谢隐舟反问:“就手都要发抖,你还嫌呢。”
江烬青被他荤愣了,哑口无言,“……你说话能不能……”
谢隐舟立马改口:“刚刚不是谢隐舟在说话。哎呀……谢隐舟其他什麽都不好,就只有听对象的话这点最好了。”
江烬青趴他身上闭眼道:“我要睡觉了。”
谢隐舟问:“就这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