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使用异能过度。”
瑞安见沈雾窗一脸担忧,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了些,“她给自己注射了两针异能强化剂,硬撑着躲避敌群攻击,导致异能核心透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时间恢复。”
“等她伤养好了……”她停顿片刻,“我让她来找你。”
走到府邸大门前,瑞安突然转向二人。
夜风扬起她利落的短发,她压低声音:“裁决使从未改变过共存派的立场。他相信……”
她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移,“只有打破三环议庭现有腐朽架构,才能真正实现共存。”
项培风与沈雾窗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决心。
“明白的。”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融入沉沉的夜色之中。
……
再次路过距离沈雾窗家最近的十字路口时,项培风将车停在路边。十字路口往前是沈雾窗家,往左是异管局,往右则是委托中心。
沈雾窗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却被项培风一把拽住手腕:“等等。”
“嗯?”
沈雾窗转头,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替他整理衣领:
“一切小心,注意安全。”
项培风的目光在昏暗的车厢里显得格外灼热,他盯着沈雾窗看了许久才说:
“我知道,你也是。”
话语里的担忧几乎满得快要溢出来。
“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这麽严肃?”沈雾窗破涕为笑,故作轻松地打趣道。
但话一出口他就心头一紧,担心它变成一句谶语,连忙补充道:
“……对了,上次你不是说等事情一了,要给我一个交代吗?我可还等着呢!”
不说还好,一说项培风就自然而然发散到别处。他低头看了下仪表盘上显示的时间:凌晨两点三十分,还来得及。
“下车——”
他动作迅速地绕到副驾驶座,一把扣住沈雾窗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在他胳膊上留下淤青。
沈雾窗被拖下车,踉跄地跟在他身後,不明所以地问:“怎麽了?你要带我去哪?”
“去你家。”项培风头也不回地将车门上了锁。
沈雾窗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神变了——
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正劈里啪啦地燃着熊熊烈火。
“等等,去我家干嘛?喂!项培风!”
沈雾窗惊慌失措地喊:“你放开我!我得在协会的人察觉前回委托中心!”
项培风停下脚步,极具压迫感地看向他,那眼神像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来得及。”
“给你交代。”
下一秒,天旋地转,他整个人被扛上了肩头。
项培风的肩膀硌着他的胃部,异管局制服皮带扣的金属部分则贴着他的大腿内侧,他拼命捶打项培风的後背:
“项培风,你是不是疯了?!快放我下来!!”
“叫我什麽?”项培风哑着嗓子问。
“项培风!死变态!你快点放我——”
拳打脚踢中,项培风突然发出一声闷哼,沈雾窗骤然停下动作:“你受伤了?”
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项培风脚步不停,声音却软了几分:“小伤,不碍事。”
沈雾窗默了一下,“哪疼?给我看看。”
项培风将他往肩上颠了颠,“不急,等会儿再看。”
顶楼的风呼啸而过,项培风将沈雾窗放下时他的头发已经被吹得乱七八糟。
他伸手想检查项培风的伤势,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腕,按在门上。
“钥匙,”项培风温热的气息倾洒在他耳畔,“不是说要看伤吗?”
沈雾窗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他转过身,钥匙串哗啦作响,但总对不准锁孔。
项培风轻笑一声,将他的手包裹在掌心,带着他一起转动钥匙。
大门开啓的瞬间,沈雾窗被推进玄关,後背抵在冰凉的墙面上,项培风灼热的呼吸却已经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