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拿了个茶壶和水杯回来。
倒了杯水递到祈湛面前。
祈湛没接,浅淡的眸色里映着她嫩白的脸。
里面是探究,疑惑。
子章说,他妹妹自小愚钝,不通人情;妹妹与他并不亲厚,反倒是亲近白向晚。
然而,他看到的并非这样!
这么些年,难道白婵突然开窍了?
或者她不是白婵。
白婵端着茶杯的手捏紧,嫂嫂的眼神煞气好重,她在怀疑我?
“嫂嫂?”她压着嗓子喊了一声。
难道是怕有毒?
白婵迅喝一口,笑得一脸天真:“温的。”
接着又倒了杯递了过去,祈湛依旧没接,隔着袖子,扶着她手臂站了起来。
白婵一脸莫名。
祈湛突然凑近,凛冽的风雪味直扑面颊,他身上只有冷没有人气。
白婵僵着身子,往后微仰。
少女身上浅浅淡淡香,他眸光落在她后脖颈处,那里一处小小的暗红色月牙胎记。
他退开两步,接过她手上的温水,轻声问:“你兄长临别前赠予的玉佩可还在?”
有吗?
她醒来身上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呀!
“什么玉佩?”
祈湛看着她的眼睛——澄澈,明亮,不像在撒谎。
再次意味不明的审视她,手上的水始终没动。白婵也觉得奇怪,这嫂嫂和书上描述的好像不一样。
书中有这样一段话‘祈妩素来柔弱娴静,府中人谩骂刁难,她全都忍着,只当为了腹中骨肉。’
这嫂子从进门到现在,瞧着是病弱却不柔弱,一双眼睛都能将人看成冰雕。
毫不怀疑给他把刀,他能眼不眨的将人凌迟!
原著误我!
为了保命,就算嫂子是个冰锥子,冰刀子也得硬着头皮上!
“嫂嫂,小侄子几个月了?”为了缓解尴尬,白婵硬着头皮问了个即将为人母都很感兴趣的话题。
然后,祈湛脸裂开了!
无意识的伸手挡住白婵投来腹部的目光。
偏房里陷入诡异的寂静,一阵风刮过,白婵觉得有些冷,伸手搓了搓手臂,水壶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动。
里头的水溅了出来,恰好洒在祈湛素白的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