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湛有些动容,转身面对她。
她又道:“万一你死了,我找别人负责!”
祈湛:“。”
“找谁?”
白婵有些恼:“问这么多干嘛?”
祈湛冷笑:“杀了他!”
这人每天都这么刺激吗?成天打打杀杀的。
白婵揪着他衣袖,突然道:“你,你什么时候金盆洗手,我就嫁给你!”
屋内寂静半晌,白婵揪着他袖子的手越紧,在长久静默中越羞恼,气道:“不想娶就算了,我。。。。。”
祈湛突然低低笑了,声音不似以往的冷,像是冰河破晓,尾音还带着很容易察觉的愉悦。
“不要娉礼了?金盆洗手怎么够?”
白婵:“。。。。。娉礼”
“娉礼!”
她脸色爆红,好在屋里漆黑什么都瞧不见。
他突然凑近,近到呼吸可闻,带着冷意的唇印在她眉间。他的衣袖在白婵手里捏成了一团,接着又缓缓松开。
“睡吧。”
他翻身欲走,白婵突然记起嫂嫂不见了,开门也要出去。爬了一半窗户的人又返回来一把扣住她肩头,“我还是在你这睡吧。”
接着将人拖到床上摁住,轻声道:“快睡!”反正在这睡也是睡。
白婵有些急了,摸黑就想往下爬,“嫂嫂不见了,我得去找她。”
她才爬起,又被摁了回去。
“你嫂嫂没事,我保证!”
白婵坚决要爬起来:“不行,就算没事,她现我不见了也会找的,你在这睡,我去找嫂嫂。”
祈湛又用力摁:“我说了他没事!”
“你放开,我要去找嫂嫂!”
祈湛心里有些酸,恼道:“你嫂嫂重要还是我重要?”
出口后才惊觉自己问了什么蠢问题,但还是想知道答案。
好在这次她没直接回答‘嫂嫂’挣扎了片刻,放轻语气道:“我要去找嫂嫂。”
祈湛:“。”想把自己剁了怎么回事?
“你走吧。”他显然生气了,先她一步下了榻,片刻人就没影子了。
白婵无奈叹气,爱情虽然重要,但嫂嫂也重要啊!
她快穿鞋往隔壁屋子里跑,点亮桌前烛火时,却现嫂嫂穿着底衣,好好的躺在床上。她走近几步,床上的人转身,眉目清艳还带着几分恼:“我只是去如厕,怎得回来就不见人?”
呃,怎么变成他在质问她了!
“我,我醒来不见嫂嫂,出门去找了。”
“睡吧。”床上的挥袖,烛火熄灭。
白婵立马手脚并用的往床上爬,等躺下才闻到身边人身上有很浓的脂粉香。她打了个喷嚏,轻声问:“嫂嫂身上什么味,这么重。”这香味和她用的脂粉味道很像,但估计是抹了一盒才有这效果。
祈湛也很无奈啊,他身上全是金疮药的味,不用一盒脂粉怎么盖得住。
“你送我的,方才不小心打翻了。”
她撑起半边身子,凑到他脖颈间又闻了闻,蹙眉道:“要不还是换件衣裳吧,这样你难受。”
祈湛不答,转过身子伸手将人半圈在怀里,兀自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闭眼就睡。她试着动动,现怎么都挣脱不出去,这是铁了心不让自己起来。
圈住自己的人呼吸渐渐平稳,身上的寒气被驱散,暖意在二人之间流淌。白婵记挂着白日的事,有些睡不着,不由朝着身侧的人靠近,鼻尖凑到他脖颈处细细闻,除了隐隐的药香和浓重的脂粉味并没有血腥味。
正思虑间,原本半搂着她肩膀的手往上滑到她后脑,随即有些凉的额头靠上来,白婵被迫与他额头相抵,呼吸相闻。那人几乎呢喃的道:“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