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爽啐,“真他妈的,什么男人!狗屁!”
立场十分鲜明。她坚决跟蕊一头。
“好像在外面有人。”余蕊谎撒得真。
“靠!”余爽从床上站起来,能把天顶出个窟窿,“你这样的他还不满足?想干吗?!”
“张培娜,”余蕊点烟。余爽一脸懵。蕊又解释,“就那性感女星,她老公不照样嫖娼。”哼一声,继续,“梦姐说得对,帅的偷人丑的也偷人,那干吗不找帅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爽,真佩服你,老康就这么散养。”
“他不敢。”余爽手一挥,“老实巴交。”
“知人知面不知……”心字吞下去。
“有情况?”
“没有。”余蕊不好意思。不能说得太明。更不能把嘉姐供出来。“真不打算结婚?”
“不就一张纸么?有什么用?真要偷,有那张纸就不偷了?刘嘉玲和梁朝伟不就……”
余蕊听不得这个例子,插话,“人家最后不也结了么。”
“那也是十几二十年后。”
“疯了。”余蕊苦笑。
余爽道:“你不能去担心男人,得让男人担心你。”
余蕊纠正,“男女有别。”
“我看没太大差别。”
“男人风流一夜就能有孩子,女人得劳动十个月。没差别?”
余蕊的话,余爽无从反驳。她和康隆的关系,目前看像个悬垂摆,无非是从这头摆到那头,无限循环下去。有时候余爽也在想,她和康隆有爱情吗?他说有。她不确定,爱情不应该是疯狂吗?可她不够疯狂,他们的感情,对,是感情,不是激情,还不至于昏了头让人走入婚姻。
老妈去世后,余爽认为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对弟弟负有一点连带同情的责任,她不需要再为任何人负责。她只负责让自己快乐。可是,当余蕊提出男人花心的观点,余爽还是有了些危机感。不过,她不藏着掖着,累心。
她直接跟康隆提出来。
康隆来吃饭。煮了饺子。余爽道:“老康,你如果有什么变化,随时告诉我。”
“什么意思。”
“我是说假如,假如你爱上了别人,我可以退出,没问题。”
“目前没有。”康隆不太会用筷子。一夹,饺子顽皮地跳回碗里。
“不用有负担。”
“醋被你吃了。”康隆开玩笑。
“我们之间……”余爽还要解释。康隆拦话,“是不是嘉姐告诉你的。”余爽说跟她有什么关系。康隆说我在食堂跟女同事吃饭,看到过嘉姐几次。没来及打招呼。也许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
“你这么提醒就是怀疑我。”康隆打倒一耙,“让人很不舒服。”
“我是让你不要有负担。”
“那你呢,你就不跟男同事说话?”康隆道,“你整天混在男人堆里,我也不舒服,我不也在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