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人知道,她借着设计灵柩主题鸡尾酒推车的名义,悄悄测绘了担架的尺寸。
调酒师的草图夹里,藏着的竟是担架车的精确结构图。
她捐赠给殡仪馆的解忧酒精喷雾,成分里掺了苯丙氨酸。
那是她早已埋下的伏笔,如今赵明的更衣柜里,正躺着一个空了的喷雾瓶。
她甚至认识殡仪馆的馆长邓州。
两人私下都崇尚泰国教组,邓州每次见她,总会笑着说:“照含的特调,比焚香更能让人静心。”
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文静的调酒师,早已借着合作的名义,把殡仪馆的角角落落摸得一清二楚。
至于林坤,不过是她选中的替罪羊。
她知道他有收集键帽的癖好,便悄悄将带有赵明dna的键帽塞进了死亡现场。
她用硝基甲烷和苯丙氨酸布置现场,故意留下指向邓州的线索。
这个与她有共同信仰的馆长,恰好是最好的烟雾弹。
“真是天衣无缝啊。”秦照含看着江面倒映的霓虹,嘴角勾起一抹近乎病态的笑意。
连她自己,都险些被这环环相扣的死亡创意震撼。
身旁的糯糯却再次低吠起来,眼神里带着她读不懂的恐惧。
秦照含摸了摸它的头,声音冰冷:“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这场由她导演的戏,才刚刚进入高潮。
谁是恶女?
秦照含牵着脚边的糯糯,沿着滨江路的人行道开始夜跑。
晚风掀起她额前的碎发,露出一双看似平静却藏着阴翳的眼睛。
她一向有早晚遛狗的习惯,此刻迈着规律的步伐,呼吸平稳得像是在进行一场再寻常不过的锻炼。
警察若是查起,她便说与姜昕柔告别后,便带着糯糯继续夜跑,合情合理,无懈可击。
跑过两个路口,她掐算着时间,脚步渐渐放缓。
脑海里的计划愈发清晰:得把姜昕柔那辆越野车挪到更远的地方,一把火烧干净,绝不能留下任何关联的痕迹。
这个念头敲定,她立刻调转方向,牵着糯糯往回走。
回到家,她径直走向侧卧室,推开那扇散发着浓重气味的门。
地上的几个女人依旧像蜈蚣般蠕动,呜咽声低微而绝望,与昏迷的姜昕柔形成诡异的对比。
秦照含面无表情地从墙角拖出一个厚实的黑塑料袋子,将里面剩余的汽油罐仔细装好。
这侧卧室本就是她堆放工具的地方,汽油、绳索、刀具,还有各种处理痕迹的清洁剂,应有尽有。
为了防止那些被囚禁的女人挣扎时摸到尖锐物品,她早已将所有能用的利器都搬到了别处。
此刻的侧卧室里,只剩下她们无力的喘息和姜昕柔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