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在被人勒死後,被人强|奸的。”姜酩野道,“我们通过DNA比对,确定出来了强|奸犯。但是他是个70岁高个老头,完全不符合杀人犯的犯罪侧写。”
“并且尸体周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就连凶器都没有找到。”
姜万湫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道:“我和妈妈不懂破案,也帮不上你,但你要注意休息,别累着了。”
“王局规定的破案时间是後天,还有两天,你也别心急。”
“嗯。”姜酩野应下。
“哥,死者是被人勒死的,那她死之前没有挣扎过吗?”姜颂禾比划着自己的脖子解释,“如果凶手是拿着麻绳从後面勒死死者的,那麽他的蓄力点一定会很靠近脖子,那麽死者在痛苦的过程中就有很大可能挠伤凶手。”
“所以死者的指甲缝里说不定有凶手的DNA线索。”
“没有。”姜酩野道,“沈乐栖检查过死者身体的所有细节,不管是指甲缝还是身上的各处伤痕,都没有检测出除了那个强|奸犯以外的DN息。”
那就奇怪了。
姜颂禾捏着下巴思考。
按照生物本能,人类在濒临死亡的时候,通常情况下身体会选择自救,或者采取其他方式让自己减轻痛苦。
可该名死者在被勒死的时候没有采取任何自救的手段,反而只是用力挣扎了几下,让勒痕错位。
那麽有没有可能,死者实际上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呢?
那麽什麽情况会没有力气呢。
饿的?还是被人注射了麻醉药物?
“哥,死者被叫去送衣服的时间是多少?”姜颂禾立刻问。
“16号上午八点左右。”姜酩野回答。
死亡时间是16号晚23点,失踪时间是16号上午8点左右。
那麽失踪和死亡中间的这十几个小时,死者又去哪儿了?
早上八点出门,整整一夜没回来,第二天也还没有消息,为什麽家里人没有一人报警?
还有,按照卷宗所言,死者的裁缝店是自己开的,平时也是自己一个人经营打理,那麽死者的爸妈是如何知道是新客户把死者叫走的呢。
还特地提了一嘴说“这个新用户说不定是旧客户介绍的”。
姜颂禾细细回想起先前死者父母他们说过的话。
完美,太完美了。
他们的每一句话就像是提前商讨好的措辞,没有重复,也没有累赘,就那麽简简单单地用一小段话在她面前恰当地表述出来了……
先前她只是觉得那一家子人很奇怪丶很让人讨厌。
但她从没想过细细去扒他们话里的细节。
如今一回想起来,还真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如果真的是死者的家里人把死者杀死的,那麽动机呢。
听死者妈妈话里的意思,死者好像对他们家里人挺有利用价值的。
那麽他们就更没有理由杀她了呀。
不对……等等。
如果利益是死者死亡的开端,死亡是结果,那麽开端和结果之间一定有一个连接彼此的桥梁。
而这桥梁一定存在一个最高点,这最高点就是死者从被利用到走向死亡的转折。
也就说这中间死者一定经历了一些事情,并且很有可能和死者的家人相关!
“哥。”姜颂禾激动地脱口而出。
“干嘛?”一直默默盯着她的姜酩野挑了下眉,“你又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