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画上的人。
林建刚忍了半天,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了,他吐槽道:“你的画里有神韵吗?”
正在出神的姜颂禾眨眨眼,确定林建刚是在讽刺自己,她转身冲着林建刚反驳:“就有就有就有!”
“哟,这是禾禾画的画啊。”
身後一个轻快的声音响起来,他顺手抽走姜颂禾的画端详着:“画得可真丑!”
“顾枳聿,你还给我!”姜颂禾起身想要抢回来。
“叫哥哥。”顾枳聿故意把手擡高了些。
“你给我。”姜颂禾踩在凳子上想要抢过来。
可是无果,每次她刚要碰到那张纸,顾枳聿都会故意往後退几步。
突然,顾枳聿动作停住,他蹙眉,紧紧地盯在画上。
同样,站在门口的姜酩野不自觉蹙眉。
“你给我,”趁着姜酩野出神的空儿,姜颂禾顺势把画抢过来,“我画了好久呢。”
“酩野。”顾枳聿回头看着後面跟上来的姜酩野,正巧姜酩野也在回望着他。
两人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个眼神。
“你俩传递什麽暗号呢。”一直观察着他们的姜颂禾煞风景地问了句。
顾枳聿淡然一笑,道:“我是想说,你画的这个人我应该见过。”
“哈?这麽抽象的画,你都能认出来?真牛逼啊你。”林建刚趴在椅子的靠背上,吐槽了句。
“你在哪里见过?”姜颂禾着急地问。
顾枳聿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你画的不是白欣雅的老公孔从玉吗?”
“孔从玉?!”姜颂禾着急地瞪大了眼睛。
对啊,是孔从玉。
她怎麽把他忘了?
难怪她一直觉得画上的人很熟悉,原来她真的见过。
“你闲得没事画他干嘛?画得还挺抽象的。”顾枳聿强忍着笑道。
“你从哪里感觉是孔从玉啊。”姜颂禾问。
“小眼和塌鼻梁啊,孔从玉的这个长相还挺明显的,”顾枳聿回答完,侧头看着姜酩野道,“是吧,姜队。”
姜酩野没有吭声。
可是……
“怎麽可能啊。”姜颂禾盯着自己的画喃喃。
她和顾枳聿在草垛後面发现差点被强|奸的白欣雅,而现在所有证据都在说那个强|奸白欣雅的犯罪嫌疑人是白欣雅的老公。
而白欣雅的眼盲耳瞎,也是假的。
所以这对夫妻到底在干什麽啊……
“你们在说什麽啊。”周富强有些摸不清楚状况了,“我们不是在商讨抓犯罪嫌疑人吗?”
顾枳聿立刻反应过来,他走到周富强旁边,赶人道:“谢谢你的配合,我们警方掌握的线索已经差不多了,今天你就先回去吧,案子有什麽新的进展我们会及时通知你的。”
“行。”
周富强听出顾枳聿话里赶人的意思,他将信将疑地离开。
在即将走出会议室的时候,他突然停住脚问:“那先前那名犯罪嫌疑人花钱收买我的事……”
“将功补过,你的事情,我们警方不会再追究。”毫不知情的顾枳聿道。
“谢谢谢谢。”周富强真情实意地感谢道。
顾枳聿不自在地把自己的手从周富强的手里抽回来:“不客气。”
送完周富强,顾枳聿重新走回会议室。
不知何时走到会议室里的姜酩野像是正在和姜颂禾争吵着什麽:“没得商量,赶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