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禾把白欣雅护在身後:“他疯了,你躲远点。”
姜颂禾怎麽也没想到,被逼到绝境的孔从玉会近乎疯狂地攻击与自己同甘共苦多年,甚至肚子里还怀着他孩子的白欣雅。
“只会窝里横,你算什麽男人!”姜颂禾生气地吼了句。
“我本来就不算是男人,我是畜生。”
孔从玉转身走到窗户边竖着的柴火旁边,顺手拿起一个比盲杖更为结实的粗棍。
姜颂禾拽着白欣雅:“愣着干嘛,跑啊。”
“白欣雅,你敢跑,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林桉了!”身後,孔从玉撕心裂肺地怒吼了句。
“林桉?”
听到熟悉的名字,白欣雅惊地停住脚。
“她那一天,举着导盲棍来找你,说她赚钱了要给你送钱……可是她怎麽也没想到,”孔从玉道,“她刚到咱家,被我抓住了。”
说着,孔从玉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眼看着白欣雅已经被孔从玉的样子吓地呆住了,姜颂禾快速拉起她的手就把她拽去了门外。
她拉开门口摇摇欲坠的破旧木门,一把把白欣雅推出去。
白欣雅反手握住姜颂禾的手腕,她半跪在地上祈求道:“他疯了他真的疯了,你让我回去,林桉是我最听话的学生……”
“我会救人,你别担心,交给我,”姜颂禾道,“你现在去报警,立刻去报警,没有手机就去找路人借。”
“可……”
白欣雅还想继续说些什麽,姜颂禾索性直接把自己的胳膊从白欣雅手里抽回来:“去报警!一定要去报警!”
嘱托完,白欣雅眼睁睁地看着大门在自己面前闭上,那个稚嫩且小巧的身影消失在门後。
她擦干眼泪,提起衣服就要往小道儿上跑。
突然看到躲在不远处的姜酩野他们。
姜酩野冲着她亮了下警察证,随後便用眼神跟旁边的林建刚示意了一下。
白欣雅的手心沁出了汗,她默默点了下头,然後就弓着腰跟着林建刚离开了。
“酩野,人没救出来,我们从後面潜入的时候,孔从玉已经把人拉出来了。”赶来的顾枳聿着急道。
姜酩野:“什麽?!”
院内,孔从玉不知何时早已用胳膊囚住一个女人脖子,另一只手则握住一把匕首。
姜颂禾拎着盲杖站在门内,她额头冒满了冷汗:“刚开始我就感觉挺奇怪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说你之所以不给你媳妇买导盲棍,是因为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一个瞎子了嘛,这次怎麽舍得买了?”
“原来这跟盲杖本来是你抢的啊。”
“是啊。”孔从玉绽开一个深邃而又诡异的微笑,“你要不要猜猜她的身份?”
姜颂禾猜测道:“她不会是白欣雅的学生吧,还是曾经被白欣雅赞助过的那种。”
“宾果,”孔从玉道,“你猜得真准。”
姜颂禾故作什麽都不知道,她说:“你把人藏哪儿了?怎麽我先前在屋子里没发现?”
“地窖里,”孔从玉轻松着回答,“要是你都能发现,那岂不是我早就被那群警察抓住了?”
“你倒是坦诚。”姜颂禾眯着眼,语气生冷着说。
“是啊,因为你要死在这里了。”
说着孔从玉一手抓着人,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把匕首朝姜颂禾挥霍去。
姜颂禾侧身灵巧着躲过,她右腿在空气中一个横扫,右脚稳稳地踹中了孔从玉的隐私部位。
并在孔从玉出神的空儿,把林桉快速扔出门外。
林桉快速在门外滚了几圈,最後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唔——”孔从玉吃疼地发出了一个闷闷的声音。
紧接着,姜颂禾一个“提膝顶”,用右腿膝盖踹住孔从玉的肚子,手里的盲杖还不忘别住孔从玉的脖子,迫使他直不起腰来。
孔从玉被压得弯下了腰,他恶狠狠地咒骂了句:“妈的——”
姜颂禾无视掉他,她反身从孔从玉的背上翻身过去。
姜颂禾绕背到孔从玉身後,她擡腿就要一脚冲着孔从玉的腰踹过去。
可偏偏孔从玉预料到了她的下一步动作,他快速转身用颤颤巍巍的双手握住姜颂禾的小腿,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
姜颂禾刚准备把腿收回来,小腿就被握住,姜颂禾一个没站稳,双腿被劈开。
还好原主先前身体素质强硬,哪怕是来个“一字马”,她都不会感觉到疼痛。
更何况,现在压根没有到一字马的级别。
孔从玉突如其来的反击,让姜颂禾有些始料未及。
她快速调整了一番姿势,随後一个空中转身外加侧身跳,将另一只支撑住自己身体的腿冲着孔从玉的脸就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