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在外形象不好,都怪姜酩野在外面污蔑她。
眼看着姜颂禾的脾气又要爆发了,林建刚赶紧阻止道:“别说了,要生气了。”
谁知那名警察丝毫不知收敛,反而继续大大咧咧地说:“还真是,林前辈,还真炸毛了!”
“嗯?”姜颂禾仰头,一脸警惕地盯着林建刚。
当衆蛐蛐,还被正主抓包,林建刚尴尬地拍了几下那名警察的胸膛,解释说:“你认错人了,这俩小孩不是一个。”
“怎麽不是一个?!”那名警察道,“姜队不就一个妹妹吗?不就是她吗?”
“你们还说她天天上墙爬屋,无恶不作,有一次她还为了扮演侦探,一个人放学爬树溜进学校,简直魔童……”
那名警察话音未落,林建刚便手疾眼快地捂住了他的嘴,他咬牙切齿地小声道:“你可闭嘴吧。”
姜颂禾仰头看着姜万湫,转弯抹角地说了句:“爸,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在背後蛐蛐别人。”
姜万湫笑着不说话。
“我们走吧爸爸,我们不和造谣的人一起玩。”说着,姜颂禾牵着姜万湫的手离开了。
俩人刚走远,林建刚一拳锤在了男人的肩头:“让你多嘴,这小孩可记仇了。”
“我觉得她挺听话可爱的啊,你们是不是对她有什麽误解啊。”那名警察天真地回答。
“你等着吧,她生气起来,能骑对方头上。”林建刚刚说完,不远处的姜颂禾就和迎面走来的姜酩野相遇了。
林建刚有些不忍心地闭上眼睛。
“林前辈林前辈……”旁边的小警察急急忙忙地喊了句。
林建刚把眼睛缓慢地睁开,映入眼帘的是比姜酩野矮半个身子的姜颂禾一副攻击的态势地对着姜酩野咆哮。
随後像是不解气,她借着旁边的模具,一个跳跃跳到了姜酩野身上,然後对着姜酩野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场面极其血腥。
注意到旁边的同事吓得呆住了,林建刚见怪不怪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我们不需要帮姜队叫医疗队吗?”那名警察内疚着问。
“没事,这俩兄妹经常这样,”林建刚道,“我们忙我们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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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你属狗的啊。”
冷静下的姜家一家三口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姜酩野抚着自己的脖子,吐槽道。
“让你乱造我谣。”姜颂禾不服气道。
“那你还真是有仇必报。”姜酩野阴阳怪气地说了句。
“哼。”姜颂禾不服气地冷哼一声。
“小野,你过来找我们有什麽事情吗?”姜万湫好奇地问。
“爸,我听说孟长青生前和你在工作上挺密切的,所以想问问你关于孟长青这个人的看法。”姜酩野问。
姜颂禾伸出身子,她侧过头看着被姜酩野隔开的姜万湫。
姜万湫细想了一会儿,总结说:“孟长青这个人为人老实,生活节俭,和工友也很少发生矛盾,我觉得他不像是能有仇家的那种人。”
说完,姜万湫觉得自己的话不严谨,他又补充:“至少在我们车间,我想不到谁能和他有矛盾。”
“那他最近和什麽人走得近?”姜酩野继续问。
这次姜万湫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些:“应该是我吧。以前我们俩只是工作上的关系,除了日常的交接工作时闲聊几句外,我和他基本没什麽交流。直到後来,我借给了他300块钱,我们才渐渐熟络了。”
“300块钱?”姜酩野道,“大概是什麽时候的事儿?”
“差不多是去年年底,他家里的母亲去世了,为了办丧席,他就问我借了300块钱应急,”姜万湫道,“不过他上个月就全部还给我了。”
“也就说,差不多借了10个月?”姜酩野道。
“嗯。”姜万湫应了声。
姜颂禾不合时宜地说道:“爸,你竟然有钱借给别人?妈妈知道吗?”
姜万湫紧张地说:“你个小鬼,不许告诉你妈哈。”
姜颂禾眯着眼,一脸狐狸样:“或者你可以贿赂我,我这人很没底线的。”
“你老实点吧,”姜酩野将她逐渐探出去的脑袋重新按了回去,他严肃道,“这个世界上,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杀掉另一个人,这其中一定有什麽我们没发现的隐情。”
“如果问题不出在死者这里,那……”
“那一定出现在凶手那里。”姜颂禾快速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