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个屁!
姜颂禾眉角不受控制地挑了下。
他畏畏缩缩了这麽久,她还以为有啥大秘密怕人知道呢,合着这人是个神棍啊!
姜颂禾托着腮,一脸生无可恋地盯着他。
亏她刚才还在他面前演戏了这麽久!
简直浪费她的演技和时间。
“你当初和孟长青的媳妇,以及张英姿走得近,也是因为这个?”姜颂禾直白地问。
“对啊,她们都是我们教派中最忠实的教徒。”高常保道。
话至此,姜颂禾也懒得装了,她问:“那刚才那个瘦高个说你和她们两个上……那个……也是真的了?”
姜颂禾的话虽没有明说,但是高常保也大概猜到她想表达的意思了。
高常保道:“那是我们教派主张的深入交流,只有我们底层信徒,相互搀扶,砥砺前行,我们才能幸福。”
这不就是聚︱衆︱淫︱乱的邪︱教组织嘛,说得这麽冠冕堂皇。
等案子查清楚,她可得让姜酩野他们好好给这群邪︱教分子洗洗脑。
好好的大脑,都坏成啥样了。
姜颂禾盯着高常保手里的纽扣,没怎麽有精神地问了句:“那信了这个,可不可以让我长生啊。”
“长生是我们这种地等人敢想的吗?”高常保严肃地训斥道,“你要相信人类的等级制度,只有比我们高一等的人类,才适合得到永生。”
“我们这辈子,就是为了给比我们高一等的人类服务的。”
“只有把他们服务好了,下辈子投胎,我们才能成为永生的上等人。”
姜颂禾用手勾了勾自己的脸颊。
这人脑子坏得真不轻。
“你自己想当奴隶,那你自己当去,我没兴趣,”姜颂禾轻轻合上他握着纽扣的手,“你回去吧。”
“你真不想……”
高常保还想继续争取些什麽,谁知耐心耗尽的姜颂禾率先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赶紧走,我忙着呢。”
“你这小孩,真不识好歹,”高常保骂骂咧咧地站起来,“亏我觉得咱们是一类人,那麽真情实感介绍你入教。”
“我谢谢你啊,改天就把你们一锅端了。”姜颂禾威胁道。
“主神是不会保佑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的。”高常保一边走一边骂。
姜颂禾道:“回去了记得提醒他一句,叫他别出现在我面前,当心我一拳捶死他这个假神仙。”
姜颂禾刚说完,高常保便转角离开了。
待到高常保彻底消失在转角,姜酩野才从後面走出来。
姜颂禾吓了一跳:“哥,你干嘛出来啊,还有一个过会儿要来呢。”
“走吧,张宗和不会来了。”姜酩野斩钉截铁地说。
“怎麽了?”姜颂禾好奇问,“你怎麽知道他不会来了?”
“因为刚才他来的时候看到我躲在旁边了。”姜酩野道。
“怎麽可能,你躲在我的左边,大道距离右侧近,他应该和高常保一样,从我右侧的大道上过来才对啊。”姜颂禾道。
“他是从左侧来的。”姜酩野肯定道。
“他的反侦查能力够强的啊。”姜颂禾感叹了句,“我都没想到他会从左侧过来。”
“你觉得,高常保是凶手的概率是多少?”姜酩野问。
“不多,”姜颂禾道,“他顶多算是个神棍,杀人,他大概不敢。”
“有没有可能是僞装的?”姜酩野蹙眉问。
“没可能,我观察过他的几次微表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姜颂禾快速道。
姜酩野一阵沉默。
注意到姜酩野的情绪不对劲,姜颂禾快速问:“怎麽了哥哥?”
“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十分了,”姜酩野道,“距离凶手下一次犯案,还有五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