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那个小孩啊。”张宗和擡头瞥了姜酩野一眼,不屑道,“这里都是她搞的。”
“你胡说八道什麽?!”旁边一名警察道,“禾禾虚弱到都不能走路了,她怎麽可能把现场搞成这样?她刚才还被我们同事背出去了呢。”
“可真能装,”张宗和不屑道,“你们警察啊——都被她骗了。”
“你……”一旁的警察被张宗和吊儿郎当的态度气得不行,他刚要上前质问,结果被姜酩野一个反手拦住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麽?”姜酩野问。
当场被抓,张宗和也没了继续挣扎的心气儿,他说:“我想着我要是想杀掉那个小娘们就一脚油门的事儿,反正她没什麽力气说话,倒不如折磨一下她。”
“谁知道我抽根烟的空儿,她开着叉车就朝我冲过来了,差点他娘的撞死我。”张宗和咒骂道。
“放屁,禾禾虚弱到都没力气站起来了,她还能开车?”那名警察质问道。
“随你信不信。”张宗和道。
张宗和的话已经彻底惹烦了姜酩野,他催促道:“赶紧带下去。”
张宗和的脚步声消失在身後。
那名警察凑到姜酩野面前,小心询问道:“姜队,你相信他的话吗?”
姜酩野沉默着没有说话。
那名警察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那名警察没忍住嗤笑出声,他拍打着姜酩野的肩膀,笑道:“姜队,要是这里的一切真的是禾禾干的,那她拆家能力可以啊,哈哈哈哈都赶得上我家新养的那个比格了。”
那名警察在姜酩野面前比划着:“你知道比格吧,是小型狗的一种。就长这麽大,一个瘦瘦小小的小狗,耳朵耷拉着,眼睛很圆,整天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喜欢翻白眼。”
“旁人看着都可乖了,实际上巨能折腾。只要我妈在家里把他狗绳撒开,它就能把我家拆成这里这样。”
“哦,不对,”话到一半,那名警察像是觉得自己措辞有问题,他继续道,“我家比格还是比不上你家禾禾能拆家,至少它不能把铁皮啃出这麽大的一个大洞。”
“真有本事啊。”
站在洞口,且把身子探出一半的姜酩野回头瞪着他。
他这句话,他怎麽听着这麽埋汰呢。
姜酩野看着後面的叉车,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大洞。
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那俩人,一定有一个想撞死另一个。
“张宗和撞的,”姜酩野掐腰总结了句,“他想撞死我妹。”
“啊?”之前那名刑警发出了个疑惑的声音。
姜酩野头头是道的分析说:“首先很明显撞出这个大洞来的人,对现场的另一个人动了杀心,我妹心地善良,她绝不可能这麽干。其次,想要驾驶这种叉车,须得有过专业练习,我妹初中还没毕业,让她驾驶一辆这麽高的叉车基本不可能,毕竟我爸都不一定能驾驶的起来。”
姜酩野继续说:“所以当时现场大概率是这样的,他把我妹抓过来,和包同方商量,想要杀掉我妹嫁祸给高常保。死法大概率就是用叉车叉住我妹的尸体,将她钉死在铁墙上。谁知道,就在包同方拖住我们的时候,张宗和这边出了意外,他根本不会开叉车,只能被迫撞到了铁墙上。”
“还好我妹命大,坚持到了林建刚过来救她。”
那名刑警眨巴眨巴眼。
他总感觉姜酩野分析的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好像又挺合理的。
半响他问:“那刚才张宗和为什麽和我们说,这里是禾禾弄成这样的啊。”
“胡说八道,想迷惑我们吧,”姜酩野想当然地说,“毕竟谁会相信,一个中了迷药的小孩,能把现场拆成这样啊。”
那名警察目视了一圈满是狼藉的现场。
他郑重的点了下头。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