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啊,来都来了,干嘛不进去,况且……”姜酩野弓着腰跟姜颂禾对视道,“我不相信你的判断。”
说完,他快速站直身子,朝着大门走去。
姜颂禾气得在背後张牙舞爪,就差冲上去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上一口了。
正是冬天,很多不能越冬的杂草基本已经死翘翘了,但这户人家明显荒废了很久,各种的生命力旺盛杂草在无竞争对手的情况下肆意生长,此时也已经能够到姜酩野的小腿中部了。
复古的铁门早已生锈,陈铁的门环被红色的锈迹包满。
许是这户人家并不富裕的缘故,两扇铁门中间留存的缝隙特别大,姜酩野甚至都不用闭上一只眼睛,都可以清楚地窥见院内的场景。
“带上这个。”旁边一个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姜酩野侧头一看,是姜颂禾,此时她正举着一双透明橡胶手套。
“哪来的?”姜酩野接过手套询问道。
“我自己带的啊。”姜颂禾又一次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套给自己戴上。
注意到姜颂禾掏手套的口袋里鼓囊囊的。
姜酩野道:“有口罩没?”
“有啊。”姜颂禾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口罩递给他。
姜酩野又道:“有证物袋没?”
姜颂禾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麽,但她依旧十分听话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干净的证物袋递给他:“中号可以吗?”
“可以,”姜酩野接过证物袋,又问,“有取证刷没?”
“有,”姜颂禾再次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个迷你小刷子,道,“但是只有这麽小的,没有大的。”
“手电筒呢。”姜酩野不信邪地再次问了句。
“有。”此时姜颂禾已经不耐烦了,她在所有口袋里掏了掏,最终拿出一个迷你手电筒和一块圆形小电池。
她贴心地扣开手电筒後盖,把电池装好後,才重新递给姜酩野。
姜酩野被她深不见底的口袋逗笑了:“你都带了些什麽?”
姜颂禾翻看着自己口袋:“除了这些,还有创口贴,碘伏,棉签和剪刀,哦,还有铁丝,你要吗?撬锁用的。”
姜酩野:……
半响他摇摇头道:“不用,你自己拿着用吧。”
“哦。”姜颂禾不跟他客气,既然他不需要那她就把东西收好。
终于,姜酩野忍不住好奇问:“你出来怎麽带的这麽齐全?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创口贴都准备了。”
姜颂禾仰头天真地问:“出任务,不会受伤吗?”
“会啊。”姜酩野道。
“那我防患未然有错吗?”姜颂禾道。
当然没错。
姜酩野不打算和她转弯抹角了,他直白地问:“你东西带的这麽齐,谁教你的。”
“这不需要人教啊,”姜颂禾疑惑完,像是猜透了姜酩野的意思,她拖腔带调地说:“哦——你不会什麽装备都没带吧。”
姜酩野不吭声。
姜颂禾挑了下眉,缓缓道:“你不懂了吧,我这叫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