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卷宗从姜颂禾手里抢回来,她会生气。
把卷宗就这样让姜颂禾拿着,有点太不给身为队长地姜酩野面子了。
林建刚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
啊啊啊啊!
他是不是对姜颂禾太信任了点?
像是形成条件反射了。
只要姜颂禾问问题,他就止不住地把线索往她怀里塞。
要是其他同事也就算了,关键是她是姜颂禾,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
如今这种“信任”的行为,还被一个同样是小孩的顾云拙抓包了……
要是周围没有其他人,林建刚绝对会站在原地转圈圈。
他什麽时候对姜颂禾建立这种无条件信任的?
竟然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同样,旁边双臂环胸的姜酩野也不着痕迹地侧头扫了眼姜颂禾。
只见她像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继续旁若无人地看着卷宗。
她把前面的一页卷宗翻过去,空出心思的她平静地反问了句:“为什麽不能给我?”
“你是小孩子。”顾云拙丝毫不想掩饰自己的想法,他毫不留情的揭穿道。
“你也是小孩子,”姜颂禾从卷宗里擡起头,目光平静且毫无波澜,“既然你可以动尸骨,那我就可以看卷宗。”
严谨十三年的顾云拙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再一次咬牙切齿地纠正道:“是股骨。”
“你处女座吧。”姜颂禾不耐烦地说了句。
顾云拙刚想严肃的情绪瞬间崩溃,他疑惑道:“什麽是处女座。”
姜颂禾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跟他解释,她紧紧抱住卷宗,思考了一会儿道:“就是一种星座,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判断人性格的东西。”
“还有这种东西?”顾云拙狐疑着问。
“有啊。”姜颂禾理所当然道。
“依据呢,文献呢,数据分析呢。”
姜颂禾:“额……”
都没有。
“这是一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东西,”姜颂禾故弄玄虚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次词。”
顾云拙:“什麽词?”
姜颂禾:“玄学。”
终于,顾云拙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另外一种神情。
他鄙夷地盯着她说:“算命的呗。”
“噗嗤——”顾枳聿终究忍不住自己笑出了声。
姜颂禾气愤地从桌子上跳下来,她凑到顾云拙跟前,警告道:“什麽叫算命的?你不要污蔑我啊,我是无神论者。”
顾云拙不愿意和她计较,他嫌弃般向後挪动一步。
可姜颂禾哪里会容得他嫌弃自己,他每後退一步,姜颂禾就挺着腰向前挪动一步。
像是势必要从气势上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