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有何高见?”林九问道。
马菩提摸着下巴,眼珠转了转:“洒家记得…你们茅山有一门‘五雷炼魔印’?以自身精血混合雷法真罡,打入体内,可炼化阴魔煞气?”
林九点头:“确有此法。但此法霸道,需受术者心志坚定,且施术者需精准控制雷罡,稍有不慎…”
“怕什么!”马菩提一拍大腿,“这小子皮糙肉厚,扛得住!洒家给你护法!用我的‘般若佛光’稳住他心脉,你用雷印炼化他体内怨毒!双管齐下,保管药到病除!”
林九看着马菩提笃定的眼神,又看看李秋生虽然虚弱但还算清明的眼神,点了点头:“好!那就有劳大师了!”
当下,林九让王文才和张晓光在门外护法。屋内,李秋生平躺在木板床上,露出胸膛和后背。马菩提盘膝坐在床头,双手结印,口诵梵咒,一层柔和却坚韧的金色佛光自他掌心涌出,如同暖流般笼罩住李秋生全身,护住其心脉要害。
林九则立于床尾,咬破右手中指,以精血凌空画符。指尖紫电缭绕,混合着殷红的血珠,在虚空中勾勒出一个繁复玄奥、雷霆闪耀的符印——五雷炼魔印!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五雷猛将,听吾号令!炼魔除煞,护佑真灵!敕!”
林九低喝一声,剑指猛地向前一点!那闪耀着紫电血光的雷印,化作一道凝练的光束,瞬间没入李秋生胸口的膻中穴!
“呃啊——!”李秋生身体猛地一弓,出一声压抑的痛吼!他只觉一股狂暴灼热的雷霆之力猛地冲入体内,如同无数细小的电蛇,在他经脉中疯狂窜动!所过之处,那些盘踞的阴寒怨毒如同积雪遇阳,出“嗤嗤”的声响,被强行炼化、驱散!但这过程痛苦无比,如同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在体内穿刺!
“稳住心神!意守丹田!”林九沉声喝道,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全力控制着雷印的力量,既要炼化怨毒,又不能伤及李秋生的根本。
马菩提的佛光也适时加强,如同温暖的潮水,不断抚平李秋生体内因雷罡冲击而动荡的气血和撕裂的经脉,护住他脆弱的心神。
时间一点点过去。李秋生浑身被汗水浸透,皮肤下青筋暴起,牙关紧咬,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鲜血,但他眼神却异常坚定,硬是扛住了这非人的痛苦。
终于,林九剑指一收,雷印光芒散去。李秋生身体一软,瘫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但脸色却以肉眼可见的度红润起来,那股萦绕不散的青黑死气彻底消失,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几分跳脱。
“师…师父…我…我好像…没事了?”他虚弱地开口,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林九长舒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对马菩提道:“多谢大师!”
马菩提也收了佛光,抓起酒葫芦灌了一大口,哈哈一笑:“小事一桩!这小子根骨不错,是个扛造的!”
这时,张晓光端着净业钵再次进来。钵中的水清澈见底,那滴血早已化开,再无半点灰绿之色。
“怨毒已清!”张晓光惊喜道。
众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处理完李秋生的伤势,林九和白流苏才有空仔细研究从蛇窟和白骨祭坛带回的证物。黑陶罐的碎片、刻着扭曲梵文的黑色骨符、深紫色的引魂砂,以及那枚关键的锁魂钉,都摆在香案上。
林九拿起一块最大的黑陶罐碎片,指尖拂过边缘焦黑的裂痕。碎片内壁,隐约可见一些暗红色的、如同干涸血迹的纹路,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莲花状的轮廓。
“这罐子…是用来盛放某种东西的容器。”白流苏轻声道,“看这残留的气息,阴邪污秽,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香火愿力?像是…被污染的神道器物?”
林九点点头,又拿起一枚骨符。骨符触手冰凉,上面的梵文扭曲怪异,与中原佛道符文迥异,充满了邪异感。“这些骨符,是邪阵的节点,用来牵引、禁锢生魂。而引魂砂…”他捻起一小撮深紫色砂砾,“则是汇聚阴魂怨气的媒介。”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枚锁魂钉上。钉尾的黑莲烙印在油灯下显得格外清晰。
“大师,您方才说,这‘黑莲业火印’是黑莲寺嫡传手法。”林九看向正在大口喝酒的马菩提,“不知大师可曾见过,或听说过,持有此印的邪僧,身上是否带有特殊的信物?比如…度牒、令牌之类?”
“信物?”马菩提放下酒葫芦,想了想,“你这么一说…洒家倒想起来了!当年在甘凉跟那个使‘人骨笛’的邪僧干架时,那家伙临死前,怀里掉出过一块黑乎乎的铁牌!洒家当时没在意,一脚给踩进沙子里了。现在想想…那铁牌上,好像就刻着一朵黑莲花!样式…跟这钉子上的有点像!”
“铁牌?黑莲花?”林九精神一振,“大师可还记得那铁牌的模样?”
马菩提努力回忆着:“嗯…巴掌大小,黑铁的,挺沉。正面是一朵半开的黑莲,花心好像…好像还刻着几个弯弯曲曲的番文?背面…背面记不清了,好像是个‘密’字?还是‘尊’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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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开黑莲…番文…密或尊…”林九将这些信息记在心里。这很可能就是东密邪僧表明身份的信物!
“对了!”马菩提一拍脑门,“洒家后来听一个跑吐蕃的老行商提过一嘴,说那边有些邪门的喇嘛,也有类似的牌子,叫什么…‘黑莲度牒’?说是身份的象征,也是某种…邪法的媒介?具体有啥用,洒家就不知道了。”
黑莲度牒!
林九和白流苏眼中同时闪过精光。这绝对是一条关键线索!若能找到一块“黑莲度牒”,不仅能确认邪僧身份,或许还能从中找到破解其邪法或追踪其踪迹的方法!
“看来,这黑沙堡之行,又多了一个目标。”林九沉声道。他收起所有证物,目光投向西北方向,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看到了那座被风沙和邪祟笼罩的废弃军堡。
夜色渐深,义庄内灯火摇曳。李秋生在药力和雷印的双重作用下沉沉睡去,呼吸平稳。王文才和张晓光也累得够呛,靠在墙角打盹。马菩提则抱着他的大酒葫芦,靠在门框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目光望着门外沉沉的夜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九和白流苏坐在灯下,低声商议着前往黑沙堡的细节。路途遥远,凶险未知,需做的准备还很多。
“九哥,”白流苏看着林九略显疲惫的侧脸,轻声道,“此去西北,凶险异常。东密邪僧盘踞多年,根深蒂固,更有那神秘的黑莲尊者一脉…我们需得步步为营。”
林九握住她的手,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润与坚定。“我知道。但此事关乎柳树镇全镇子老少的性命,关乎柳婉娘母女的冤屈,更可能牵扯到更大的阴谋。于公于私,我们都必须走这一趟。”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芒,“况且,有马大师这等强援同行,我们的胜算不小。待秋生伤势稳定,我们便启程!”
白流苏点点头,不再多言。她知道林九的决定不会改变,而她,也必将与他同行。
油灯的火苗轻轻跳跃,将两人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墙壁上。窗外,夜风呜咽,带着初冬的寒意。而遥远的西北,那座名为黑沙堡的废墟,以及隐藏其中的邪魔与秘密,正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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