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电话那头像是有叹气声,只是夏习习醉醺醺,根本没注意。
周憬之应声:“嗯。”
他声线清冷,“我会等你回来。”
夏习习晕晕地想,他声音怎麽又突然好温柔。
她软声问:“那晚上你可以陪我打电话嘛?”
“嗯。”他又道:“条件是你停止喝酒。”
夏习习脑子越转越慢,“如果我不听呢?”
“……”
她真是喝多了,这个笨问题也问了出来。
但他没有和正犯着迷糊的酒鬼去计较的理由。
过了一会,周憬之屈服:“你不听,晚上自然没有电话。”
夏习习却大着舌头:“哈?你敢威胁我?!”
她擡手就挂了电话。
“……”远在望玉的周憬之手机都要捏碎。
真是够呛。
次日上午七点。
“咚”一声响起,有东西闷声落在地毯上。
夏习习原本就已有醒来趋势,听到声音後更是清醒不少。
脑袋倒是不痛,就是有些晕乎乎。
她蛄蛹着探头越过床沿,伸直手臂,捞起手机。
才点开屏幕,她眼睛迷蒙着就合上。
“啪——”
“啊!”
她的脸又被手机砸中。
夏习习揉着额头崩溃着清醒,眯眼看清页面後一愣。
显示通话十小时?
她手比脑快,立马按下挂断。
坐在床沿,逐渐回忆起来昨天的事情。
昨天白日里她一直输杆,输杆就得喝酒,她一直打不过,打到後面自己也来气了,杆子一丢直接躲去球车上径自小酌上了。
估计是她有段时间没喝,也可能是因为酒够冰,再加之酒里含了清爽番石榴白油桃鲜果作掩护,让她一时不察又多喝了几杯。
再到了晚上七八点时,她就已经晕乎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记得半梦半醒间周憬之好像给她打了电话。
她接通後似乎没讲几句就睡着。
想了想,她应该没说什麽乱七八糟的话。
不过说了也没关系,反正周憬之也不会拿她怎麽样。
晚上六点半。
夏习习浑身肌肉酸痛地回到房间接受理疗师运动按摩时,周憬之准点给她打来电话。
他问:“今天骑马你……”只听见电话那头闷而短促地喘了一声。
周憬之语气瞬间僵冷:“你在干什麽?”
夏习习现在是想回也没力气回。
理疗师正在从小腿至膝弯给她推按,那叫一个酸涨。
她又小小哼了一声。
“说话。”电话那头的周憬之音量拔高,面色冷冽。
转而又想起她白日里跟他讲过的行程,语气又逐渐放缓,“你在按摩?”
夏习习有气无力:“你语气那麽凶干嘛,当然是按摩啊。”
“……”
周憬之听着电话那头陌生英文女声的问候,终于是放松沉下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