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无辜与他对视。
“……”周憬之後牙槽咬紧。
要不是知道她的性格,他有时候真心怀疑她是不是存心玩他。
原以为拉长时间,拒绝她的亲吻就会杜绝……或者说减缓这类事情的发生。
但在这些事上,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而且,她永远能有让他容易失控的新举动。
又过了一小会。
“你还要多久才能好?”她有些无聊地问他。
夏习习头垂放在他肩膀上,正看着沙发後面的窗景。
其实外面也没什麽好看的,都是林立的高楼。
远处是办公楼,楼间还有车流不息的高架。
近处是单元楼。忽而,她眯了眯眼。
对面楼楼下有穿着橘红色工作服的环卫工人,正站在一辆锈灰蓝的自卸卡车上,举着一根长长的棍子在树叶间上下移动。
似乎在修剪香樟树。
她环住周憬之脖颈的右手,无意识摸至他後脑勺那短硬的头发。她正出神着,手有一搭没一搭,上下轻轻扫着他的发根。
她像是代入了窗外人的动作,正模拟着修剪周憬之那短刺的头发。
忽而周憬之擡手,一掌握住她在他後脑勺处作乱的小手。
她的意识随着手背那不属于她的滚热又收了回来。
她侧偏过头,越过他宽阔的後背望向他的左肩处。
他的左手全部包住了她的右手,他怕捏疼她,只是虚虚握着,她还是可以在原有范围内自如活动。
不让她玩他的头发,那她玩玩别的。
她转而旋转手腕,让自己的掌心与他的掌心相对。
她五指分开,贴上他紧闭的指缝,轻轻戳了戳,敲了敲。
“周憬之,开门。”
手心里有种异样的麻酥,从他的左手手心起始,顺着手肘一寸一寸攀爬,直至心脏。
片刻後,他沉默着,轻轻分开五指。
她狡猾而迅速地钻入。
他们十指相扣。
让人心安的十指相扣。
扣上後没一会,夏习习觉得无聊,又不老实起来。
侧着脸,开始轻轻捏着他的手玩。
他整个人原本骨架就大,他的手掌,也大。
她先是用指腹轻轻按压他突起的掌指骨节。他骨头很硬,完全按不动。
于是她从骨节开始,顺着往他手背那凸起的掌骨开始轻轻触探。
她手指长度不够,探到手背的一半时,已经是尽全力,她摸不全他的整个掌骨。
此路不通,她就停止触碰他的手背,开始往他手指所在的反方向探去。
她擡了擡手指,他们的指尖相互摩擦。
他的手指,和她的完全不一样,他的指关节很粗硬,手指很修长。
她手指顺着他的指缝擡起,又下落,擡起,又下落,反复数次就这麽玩着。他的皮肤也并不光滑,甚至有些粗粝。
在他指尖穿梭时总是会触碰到他手指的两侧,发着细细密密的痒。
忽而,他左手猛握紧她的掌心。
她再也动弹不得。
“别玩了。”他的嗓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