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佩如:[那你还有空回复我的消息?]
顾兆谦:[无所谓,这场酒会也不算特别重要。]
不重要吗?
何佩如想了想,顾兆谦好像总是这样说,而她也不知道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假。
她有些无奈。
但看起来顾兆谦似乎没有结束话题的意思,她自然也不想泼冷水。
何佩如:[舅舅现在是和你一起吗?]
顾兆谦:[对,不过他正在应酬。]
何佩如:[……那你呢?]
还想问他为什麽不用应酬,不料他已经顺着提问回答。
简短的一句话。
足以让她脸红耳赤。
顾兆谦:[在回你的消息。]
仿佛在暗示她的存在更加重要,偏偏像是在无形间撩拨着她。
她稳了稳心神,才继续回复。
何佩如:[会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了?你还是回去酒会现场吧……]
男人的话信手拈来到让她完全没办法聊下去。
顾兆谦:[好,那我进去了。]
顾兆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就这样按何佩如说的做,明明刚才因为感到无趣和疲惫才逃离了这场酒会,走到外面宽阔的平台透气。
现在却真的将手机收起,转身往市内走。
他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蒋奕辞。
围在身旁的人见到他上前,随即便将话题过渡到他都身上:“顾少爷年少有为,经常嘱咐家中的小辈要向你学习。”
“说笑了。”
无论是恭维还是真心实意,除非合作,顾兆谦很少会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然而话题源源不断,又有其他人关心起了他的感情状况——
“听闻顾少爷目前单身,小女与你年纪相近……”
不说还好,一说就精准踩到了顾兆谦的雷区。
他瞬间收起了前一秒还挂在面上的笑容,毫不客气地直接打断:“不用了。”
也不遮掩:“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刚才说话的人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赶紧中止了这个话题:“原来如此,抱歉。”
身处这种场合,要深谙的其中一个道理便是适可而止。
而在场的其他人则对顾兆谦的回答感到稀奇,没想到原来澳洲,竟然可以拿到第一手消息。
也变相提醒着了其他人,不要再在他的面前乱点鸳鸯谱。
从他回来便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蒋奕辞只觉得好笑。
他就差直接释放出身上的戾气,而这样的情况,现在的他除了口头上拒绝,实际上并没有其他更好的做法。
蒋奕辞笑着喝了大口红酒,隐隐期待着这场闹剧什麽时候才能彻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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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佩如人还有些懵。
刚才她是以什麽身份去催促顾兆谦,而他偏偏还真的按她所说的去做。
她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似是没有勇气面对现状。
其实顾兆谦给她准备什麽样的手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终于有了联系的缘由。
今天发的这些消息,看起来是一个好的开始。
大概又过了三个小时。
顾兆谦:[酒会结束了。]
何佩如这会正好从浴室出来,顾不上吹干头发,赶紧先将消息回复。
何佩如:[怎麽感觉比平时的酒会晚很多结束?]
以往在这边举行的酒会,通常十点左右大家就会陆续离开,除非接下来还有其他活动,否则已经差不多准备休息。
顾兆谦:[有些投资方对我们的项目挺感兴趣,聊起来就没那麽容易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