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不做丫鬟也行。
区区一个公主,想怎麽安置都行。
薛子樱没说话,被她抱着走过红毯。
抵达喜堂时,晏阳才把她放下来,然後他握着她的手,在礼官高声唱喝下,一步步完成了拜堂的流程。
伴随着最後一句“礼成,送入洞房”响起,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薛子樱一路被送到新房。
新房里红烛摇曳,到处张贴着“囍”字。
新娘子身上一袭嫁衣宛若流霞,流云织锦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着玲珑细瘦的腰肢,肩上霞帔衬得她多了几分华贵雍容。
房中喜娘和侍女高高兴兴,上前行礼恭贺。
晏阳看着挽着爱妻的手,一步步走到内室,扶着她在床沿坐下,然後擡手掀起她的盖头,忍不住在她额头亲了亲。
“使不得,使不得!”喜娘赶紧上前阻止,“王爷,盖头要用喜秤挑起来才行。”
晏阳把盖头盖了回去。
从托盘上拿过喜秤,挑起薛子樱的盖头,看着灯火下她明媚的容颜,嘴角微扬:“饿不饿?”
薛子樱点头,迟疑地问道:“你不用去外面招待客人吗?”
按规矩,新郎官应该要出去敬酒吧,新娘子则坐在这里等,等到夫君回来,然後一起喝交杯酒。
晏阳转头吩咐嬷嬷:“去厨房拿些吃的过来。”
待嬷嬷领命而去,他才转头看向薛子樱:“有人替我招待。”
说着,他拿下她头上戴着的凤冠放在一旁,手指落在她後颈,轻轻揉着她脖子:“是不是很酸?”
薛子樱被他揉得有些痛,又有点舒服,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擡手抱着他的腰,直接把脸埋在他腹部,让他好好给揉揉:“又酸又疼。”
晏阳喜欢极了她这般撒娇依赖的模样。
虽然女官和嬷嬷的表情都是欲言又止,大概想说这不合规矩,但那又如何呢?
没人规定世家女子就该一个样,也没人规定,夫妻新房里的事情还要照着一个模子刻出来。
晏阳转头吩咐:“你们都先下去吧。”
嬷嬷和女官屈膝行礼:“是。”
有侍女端着吃的进来,放到桌上之後,跟着行礼告退。
“先过来吃点东西,然後再喝交杯酒。”晏阳拉着她的手走到桌前,“洞房是个力气活,饿着肚子可不行。”
话音落下,薛子樱白皙的脸上瞬间飞上两坨红霞。